馬榮嚇得當場就帶著手下跑了,洗女卻在自己的一眾手下的平靜注視下,施施然隨人走了。
馬榮跑到一半就後悔了,自己好歹也是席獻席大將軍的人,雖然是剛提拔起來沒多久的,但是在外面也不該這麼墮了將軍的面子,竟然遇到甫敢先的人就跑。
而且別說甫敢先的人是不是來抓人的,即使他是,自己也不該跑啊,那可是個錢袋子!他自己也是席將軍的親衛!
將軍把這麼大的一件事交給自己,難道是為了看自己遇事就跑路的嗎?跑路,那是以前當小兵的路數,他現在官大了,就應該硬起脊樑才對!
馬榮一路給自己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但是到底擔心自己在別人地盤上,又是甫敢先甫刺史的人親自抓人,他身邊帶的人不多,總覺得危險,於是在外面偷偷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偷偷跑回去,在暗處觀察他那親愛的洗女妹子怎麼樣了。
結果等他回去,他那被抓走的洗女妹子已經安然回來了,而且看著紅光滿面,像是得了什麼好事似的。
等馬榮磨磨蹭蹭地進來,洗女也沒有絲毫怪他,反而誇他機智,說多虧他跑得快,不然甫刺史還沒這麼容易接受自己。
接受?接受你?馬榮看著臉還是又黑又黃,上面長滿麻子的洗女,疑心自己是聽錯了。
「馬大哥你想什麼呢!」洗女無奈地笑道,「我說的是,甫刺史接受和我們的合作,在洛陽賣鹽的事。」
直到洗女說完前因後果,馬榮仍然覺得自己好像腳踩在棉花上,怎麼都踩不實的樣子。
他,他,他一個席大將軍的親衛,雖然是剛提拔的,雖然是為了賣鹽剛提拔的,可他是怎麼做到忽然成了洗女的人的?
就在剛剛,洗女告訴他,她已經和甫敢先達成了在洛陽賣鹽的交易,因為他一開始就跑的動靜吸引了人的注意,她不得不也將他的來歷和盤托出。
為了保他一命,她向甫敢先保證,她會說服他投靠甫敢先,讓他繼續幫她賣鹽且不泄露他們合作的秘密,所以,他以後就是甫敢先的人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以後是洗女的人了。
因為洗女想用他,他才能活一命,但凡哪天洗女看他不耐煩了,不管是甫敢先還是席獻,都會要了他的命!
馬榮望著天,覺得天旋地轉,像是一團黑洞將自己吞沒了。
但是他回過頭,望著自己出來的地方,洗女和自己談話的地方,忽然想起來,自己能升官,能發財,一切都是從自己接下了賣鹽這樁生意開始的。
沒有賣鹽這條捷徑,那麼他應該還是席獻手下一個已經走到頭的探子,別說單獨負責席獻的一樁賺錢生意,他就是想私底下見席獻一眼都不容易。
想到這裡,馬榮咬牙:他以前是誰不重要,他以後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握著大批鹽的洗女還願意用他!只要洗女還用他,他就有價值,他就會被看重!什麼席獻,什麼甫敢先,都要排到後面,他的前程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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