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官位越高,就越是了解阮太守對朝廷的重要。
而在國子監呆得久的人,誰不知道阮太守難搞,不少人費盡心思和他套近乎想拜入他門下,卻整整八年都沒有一個人成功。
甚至王涵的二哥王芸,也有人私傳他曾經短暫地在阮太守手下學過一段時間的字,只是最終阮太守沒有承認這段師生關係。
這個霍思城,是什麼人物,她何德何能,能征服我二哥都征服不了的人?
王涵站在國子監的湖水邊,望著天上熊熊烈火的一輪碩日,出奇地憤怒了。
他發動了他所有的能量,讓人在建康各個文會.宴會上大肆吹捧霍思城的才華,惹得不少原本對霍思城沒有惡感的人都對霍思城嫌惡起來,放言說讓霍思城不要整天藏頭露尾,讓人把自己說得這麼厲害,有本事出來亮亮相。
更有人派人在建康城街頭編了童謠嘲諷陸瑤,說她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自己沒有本事,就請別人吹噓自己,但是又不敢親自出來讓人驗一驗。
還有人道,只要陸瑤願意參加自己的宴會讓人試一試她的才華,自己就從此對她拜服,以後再也不找她的麻煩。
可是不管建康城街頭巷尾怎麼吵,陸瑤一直低調出入,大把時間都呆在阮溫在建康城外的書廬里,與他學習命理推算,十天裡有九天不在王家,別說在王家找不到她,整個建康城內都找不著她的人影的。
久而久之,建康城內都說,霍思城這廝是無才無德,所以躲起來不敢出來了。
建康城外,阮溫的莊子上,阮溫正拿著一副串了許多大小一致的珠子的木架子晃來晃去,滿眼驚嘆地像個小孩:「思城啊,有的時候我真想鑽進你這腦子裡去看一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就能有這麼多的奇思妙想。」
陸瑤低頭撥正算盤上的算珠,搖頭:「都說了是仙人在夢中授我,怎麼能算是我的主意。況且伯父的算籌運算也已經粗略有了此算珠的型,我不過是把伯父的心血歸整到一起罷了,沒有我,再給別人時間,也總有人想得出的。」
阮溫點頭又搖頭:「想是能有人想出,可是早一日有人拿出來,我等研究數術推理的人便早一日受益。我才不管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點子,我只管我用到了。」
他一邊生疏地撥動算珠,一邊低頭塗畫沙盤,以此為依據翻動自己刻錄在一堆木牌上的齒輪和數字,最後將一小塊的星象布置排布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這一部分星象曆法,就算完了。若是沒有這算盤,我恐怕要到明年才有可能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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