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袁疏只是互知彼此姓名,滿打滿算真正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布陣時我又忙著閉關的事情,大陣成型時也沒感受到什麼聲勢。」
這就是婉拒了。
一眾長老都有些失望。
不過他們來之前就有問不到的心理預期,倒也沒太大落差,劉長老便又問起了仙宗那些老祖宗在世時是否有什麼仇家。這個燕眠初可是十分清楚,當場找了塊空白玉符用靈識給他們刻了幾百個名字進去。
一群人眼睜睜地看著燕眠初一個接著一個的刻錄名字,對視一眼都有些目瞪口呆——祖師爺您當初到底有多惹人煩啊!
要不是看著天色漸晚燕眠初甚至還能再寫滿三枚玉符,他有些不舍地將玉符拋給劉長老,劉長老人已經傻了——他就不應該隨口問那麼一句!修真界隔三差五就會來場勢力大洗牌,每天都有幾個小勢力被吞噬覆滅,這可要怎麼查啊!
算了,劉長老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淚,反正只是拖延時間的藉口。
他們幾個老頭在調查暗紋的第一日就知道這不是自己能看明白的東西,本來幾個長老就心照不宣地準備做出一副認真查探的樣子最後到畢元洲的面前告罪自己無能為力的……別說他們不用心,連渡雲君這裡他們都已經問過了,實在是時隔太久查不出來,畢元洲到時候就算想發作也無話可說。
余昭里就是最好的人證。
幾個老頭又寒暄了幾句準備結束這場會面,無外乎什麼仙宗有老祖宗實乃幸事、今日得見老祖宗實乃幸事、老祖撥冗實乃他們之幸事……等等等等。
燕眠初也跟著禮節互吹了兩句,諸如見到仙宗人才濟濟心理安慰、見到長老們一心為仙宗著想心理安慰……等等。
幾個老頭臉色一僵,劉長老甚至看不出燕眠初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另有深意。
長老們不好接他後面那句話,於是吹捧了幾句仙宗中的新生弟子,燕眠初話音一轉:「這屆弟子我還沒怎麼了解,還不清楚根骨天賦都怎麼樣,滿打滿算也就見過寥寥幾個,第一印象確實不錯。」
他像是在夸余昭里,卻又沒指名道姓提到人家,幾個長老也不知道該不該夸,只能空泛地附和了幾句。
燕眠初轉而問道:「術數一途呢?這幾年收到了什麼好苗子嗎?」
幾個長老臉色都有些不好。
煉丹制符陣法煉器等等統稱為術數,雲華仙宗是以劍修法修出名的門派,不過畢竟是第一宗門這些術數方面也都有涉及,只是和那些專精此道的宗門比到底還是要差上一些。
不過雲華仙宗的陣法峰憑著仿建的上古大陣一直都頗有名氣,近年又出了畢元洲這個丹修宗主,仙宗的丹堂名聲也在修真界中提了不少,起碼不是以前那樣查無姓名了。
「丹藥那邊倒是遇到了個千載難逢的苗子。」劉長老悻悻道。
那就是陣法峰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