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著頭有些喪氣,露出一截纖細的脖頸,雲華劍法是從燕徊的劍法中被提煉出來的,說燕徊是這套劍法的半個創始人也不為過,他這個劍修在對方的面前……
將人家的招式用的歪歪扭扭七七八八暫且不說,光是後面長劍脫手攻向燕徊這件事……傳出去就足夠讓整個修真界嘲笑上幾千年了。
他居然、居然將劍尖指向了燕徊。
這個意外讓他的心臟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仿佛做了什麼大逆不道天理難容的事情一般,疼痛越來越劇直至無法呼吸。
他虛虛握了握自己的手,由於法劍的緣故手腕的地方酸酸麻麻的。
燕眠初單手拿著他的法劍,走到他的身邊尋了處乾淨的地方拉著他坐下。
「還不錯嘛,比我想像中的好。」
燕徊的第一句居然是誇獎。
余昭里不可置信地抬頭。
「畢元洲是個丹師,劍術是和他學的嗎?」燕眠初找了塊試劍台邊上的極高極大的石頭,手上用力拉著余昭里一併爬了上去,兩人並肩坐在青石之上,仿佛普通的朋友一般隨意聊著天。
小師叔祖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懸空的腿甚至還在空中一盪一盪的。
余昭里偷偷看他。
「為什麼要偷看?想看可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我又不會收你偷窺的靈石。」這次燕眠初終於將他抓了個正著。
余昭里耳根一紅又開始裝起了烏龜。
「是……和諸多長老請教的。」過了一會兒,許是覺得周圍安全了下來,小烏龜才終於試探性地從殼中露出頭來,余昭里慢慢報出幾個名字。
燕眠初早就把那幾千萬字的關於雲華仙宗的劇情給看完了,自然知道這幾人分別是仙宗的執法執劍等長老。畢元洲的劍術是真的不怎麼樣,最開始他也曾想過親力親為帶餘昭里的,但是……他是真的有心無力。
連自己都弄不明白呢,還有什麼資格去教徒弟?後來索性就借著仙宗事多的藉口將余昭里給放養了。
他平時自己去峰上和內外門一眾弟子聽公開的劍術課程,私下裡再挑不懂的地方去找劍術高強的幾位長老指教,借著大師兄的身份會下他面子的長老並不是很多,竟然也憑著這零零碎碎的指點悟出了幾分劍意的雛形,由此可見天賦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