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眠初的靈識觀察了他一會兒——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傻啊,別人說什麼他都相信的嗎?要是沒人護著該怎麼辦啊?豈不是書里的慘劇早晚都要再發生一遍嗎?
他心中複雜,最後乾脆也不睡了難得地也起了個大理早。
…………
「您覺得怎麼樣?」一套劍招下來,余昭里的衣衫已經被汗水和晨露浸透,他像條小奶狗般又顛顛跑了回來,就差圍著燕眠初來迴轉圈了。
燕眠初給他糾正了幾處錯誤,眼看著余昭里逐條記下又要轉頭去練,連忙出聲叫住了人:「你一大早起來到現在還沒休息呢吧?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了。」
余昭里又乖巧地停下了腳步在他的身邊站著。
燕眠初抬手打了個響指,指尖頓時應聲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雖然細長但十分耀眼,赤紅的一片貼近了余昭里的衣服,轉眼間就將那一身給烤的乾淨清爽。
余昭里硬是一點熱都沒感覺到。
「總不能讓你濕著衣服去練習,姑且先這樣應付著,等回了院子再好好洗漱一下。」燕眠初抬手吹滅了那簇火苗。
再抬眼就見著余昭里正兩眼亮晶晶地盯著他看。
「您、您難道除了玄陰靈根外還有一條火系靈根嗎?」
燕眠初又拉了人到昨天的那塊大石頭上,今天的他聰明了許多,從納虛戒中摸出了一張雖薄卻十分寬大的毯子,抬手便將毯子墊在了石頭上方。
他學著余昭里的語氣:「是呀,我也沒說我只有一條靈根啊。」
余昭里傻了。
每當他覺得燕師叔深不可測不可捉摸的時候,這位小祖宗總是能轉而展露出更多讓他不敢相信讓他震驚的東西,正如他這個輕劍的祖師爺居然十分熟悉重劍,正如他居然有不止一條且屬性截然相反的靈根。
通常這樣的修者都走不長久,畢竟身體中運轉靈氣時……水火靈力同時運轉,在身體中不打架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