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傳完話後寧華便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的頭痛雖然來的突然但去的也快,這麼一會兒已經緩回來了不少,只是一直蒼白著臉在畢家父女面前裝可憐罷了。
他抬眼就見到了燕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無事,只是本君手癢,找幾位長老切磋一番罷了。」
寧華的視線太灼熱了,根本無法讓人忽視,燕眠初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卻完全沒有把他看在眼中。
像是在看一株花草樹木,甚至連草木都比他要更吸引人。
寧華的表情從期待變為震驚——為什麼?!
切磋?
您這樣子可不像是單純的切磋,不知道的還以為過去結了什麼天大的仇怨呢……畢元洲腹誹道。
在這露天的場所被成群的弟子圍著悄悄打量,這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感受,畢元洲想將燕徊請進屋中將弟子驅散,卻見這位誰都惹不起的老祖宗隨意地擺了擺手:「讓他們留下吧,正好我有些話想說。」
畢元洲心跳又開始加劇了。
燕眠初環視了周圍一圈,上前一步將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劉長老一腳踩下:「起初只是想找幾位長老切磋一下,畢竟我閉關多年……也要關心一下仙宗現今的戰力情況。」
雲華仙宗一直靠執法堂、宗主、還有以燕徊為首的一系列長老們來威懾修真界的,只是宗主這樣,長老們也常年閉關動輒百年,最終活躍在修真界面前的便只剩下了執法堂。
燕徊想找他們切磋確實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打著打著……卻發現了些問題。」
燕徊衝著腳下的人勾了勾手,劉長老的身上便慢慢浮現出了一條猩紅的綢帶,約有三指來寬兩丈余長。雖然是布但看起來卻頗有質感,被燕眠初隨手摺了根樹枝挑在空中,兩端沉甸甸地往下墜著。
「畢宗主,可是發現了些什麼?」他將那根樹枝帶著紅綢一併拋給了畢元洲。
畢元洲和寧華俱是心頭一跳。
丹師總是對氣息格外敏感,畢元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條紅綢,猩紅的綢帶上滿是駁雜的陰氣和血腥的味道,在其從劉長老身上飄出的一瞬間畢元洲差點想要捂著鼻子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