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時無刻不在被與其他任宗主進行比較,明面上每個人都尊我敬我、可他們背地裡都在嘲笑我否定我啊!」
「我知道我不行,我認命了,可能是天道憐我讓我有了昭里這個徒弟、又發現了寧華這個天命之子……他們就是我復興仙宗的希望啊!」
「可是現在、可是現在余昭里卻要離開我了?是他要先放棄仙宗背叛仙宗啊!」
畢元洲哽咽起來。
燕眠初看向他的目光仍舊清冷。
「所以畢元洲,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不行呢?」
「你就這麼容易被別人左右嗎?」
「你或許不知,在我出關現身於度雲峰上的那一日就聽到了許多關於你的事情。」
——度雲峰上隨便一個雜役弟子嚴查下去都能扒出好幾個身份。
有那麼多宗門對雲華仙宗虎視眈眈,畢元洲這個宗主出了名的靠不住,他們巴不得讓燕徊出手將畢元洲給收拾了、讓雲華仙宗內部動亂起來。
「可我從未動過更換宗主的心思。」燕徊看著絕望的畢元洲,繼續道。
「因為我總覺得流言未必全部可信。」
雖然很快他就親眼見證了。
「雲華仙宗的宗主之位雖有實力要求,但卻並不苛刻,你說你沒有過高的修為……那你應該知道,仙宗傳承至今更換了幾十位宗主,修為比你低的大有人在。」
能以純粹的武力震懾住所有人的,五千年來也只出了燕徊這麼一個,難道別的不如燕徊的宗主都不做事了?
燕徊可以決定仙宗的一切,但燕眠初最開始根本沒準備動過這項權力。
他只是一個路過的做任務的人啊。
「出關以後我一直在觀察。」
「整整兩個月了,畢元洲,你總共去過幾次穹遠峰的議事大廳?」
「你嘗試過嗎?你努力過嗎?別人說你做不到你就真的做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