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從「余昭里這個濃眉大眼的切開居然這麼黑」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系統也傻了,磕磕巴巴半天:「這、咱這資料庫里也沒寫這個啊!」
它比燕眠初還要震驚。
燕眠初回到了自己的屋中,隨意找了張椅子靠上:「原書不可能事無巨細地將所有事情都描述出來,可能是這本書中的故事情節和人物關係自動補全了吧。」
在這個世界中,每一個角色都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那本小說只圈定了一個大概的框架範圍,至於他們會在那些故事沒有描述到的地方會經歷什麼事情會對性格產生什麼影響……恐怕連作者都不敢說自己能完全把握。
就像那個在燕徊面前說畢元洲壞話的炮灰甲,原書中只提了一句他是某某門派派來的細作,從頭到尾加起來都沒有十個字。
可在這個世界中,他是怎麼被門派發掘的如何被派來的怎樣通過仙宗考核怎樣進入度雲峰做雜役的……每一件事都是一個故事。
「歸根結底,是我沒有考慮周全罷了。」燕眠初放鬆身體倚在椅背之上,深深嘆了口氣。
他沒想過自己竟然在余昭里的身上翻車了。
他看人極准,從現代到這裡就沒出過什麼岔子,結果竟然……
他聽到自己的門被人輕輕叩響。
雜役們是不被允許靠近這間屋子的,想也知道門口正在敲門的人是誰,燕眠初勾勾手指,大門自動打開,余昭里還保持著曲起手指要扣在門上的動作。
他一時間還有些羞澀,那兩個字在他的喉間輕輕轉了一圈,「師尊!」
燕眠初感覺自己的頭開始疼了。
小少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猶豫了下悄悄走到他的身邊,燕眠初沒有理他,他便安安靜靜地站在了燕眠初的身前,自以為動作十分隱蔽地有一眼沒一眼地偷看燕眠初。
——他的心上人可真好看啊。
從眉眼到鼻樑到唇瓣到脖頸……他的視線一寸一寸在燕眠初的臉上身上掃過,每次都不敢停留太久總是一觸即離,看上一眼悄悄低頭回味上許久,再悄悄摸摸抬起頭來欣賞上第二眼。
直到他又一次抬眼,視線直接與燕眠初對在一處撞在一起,他驀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險些就原地彈了起來,隨即整個人都瞬間蒸成了通紅。
燕眠初:「……」。
被用那種眼神看的好像是我吧?你在這裡害羞什麼??
他沒有說話。
余昭里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逐漸由紅轉白,最後甚至低下頭去不敢看他,視線中只能看到燕眠初的一片衣角。
是修真界中最上等的料子,整塊布都輕飄飄的,觸感柔軟又輕盈,像是陣溫柔的風,根本無法被禁錮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