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華蒼白著臉自嘲笑笑。
「世人都說我是天道寵兒氣運加身,可是又有誰知道我生來就有這頭痛的毛病?練氣築基洗經伐髓重塑身體,可無論我的修為怎樣提升……都無法找出痛苦的根源……」。
「從小到大我也找過無數醫修求過不少名師,只是根本無人能解決我身上的問題……他們甚至連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都說不明白……」。
前世寧華如果不是在迎接雷劫的時候突然犯病,他或許早就飛升上界成為神仙了,又怎麼會重新走上這麼一世。
「不瞞您說,我甚至懷疑這是天道對我這個所謂的『天道寵兒』的責罰。」寧華苦笑。
他不懂!天道既然賜予了他這樣強大的氣運,又為什麼會給他這樣一具會時不時犯病的身體?難道這就是他擁有氣運必須付出的代價嗎?
他平復了下心情,用力深吸了口氣,燕眠初所在的地方周圍的溫度似乎都要比平時低上幾分。冰冷的寒氣透過他的口鼻湧入他的身體,被這樣的涼氣一震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寧華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或許也可能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犯了什麼忌諱吧……總之老祖宗,求您務必要重視我剛剛說的東西,全修真界如果真的有人能阻止這場浩劫的發生……想必也只有您可以做到了。」
他衝著燕徊行了個禮,轉身踉蹌著朝著山外走去。
燕眠初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余昭里在燕眠初的面前一向乖巧懂事,和仙宗的那幫長老扯皮了這麼多年面子工程也早就修煉到了個十分高深的境界,他甚至扶著寧華一路出了燕眠初的院門,轉頭就看到燕眠初似乎正盯著寧華的背影發呆。
於是余昭里立時又開始醋了,小心翼翼湊到了燕眠初的身邊試探起來:「他說什麼浩劫啊?修真界是……要出事了嗎?」
燕眠初看他一眼,搖了搖頭。
他與余昭里一併朝著屋裡走去。
「寧華懷疑演武台的四象定陽陣異動與魔氣源石有關。」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瞞著余昭里的,他這個宗門前任的首席師兄在這些方面遠比燕眠初一個現代人要敏感的多。
「啊?可源石不是……」。源石不是在您這裡嗎?
燕眠初點頭。
演武台的大陣是小袁陣師布置的仿造改良版,如今也沒人能確定到底是改良的陣法不如原版、削弱後的陣法受到了源石的影響,還是……小袁陣師在布陣的時候就悄悄加入了暗紋。
「寧華說他知道袁疏坐化的地方,但他修為不夠沒法進去探查,想找我一同去走上一趟,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一些關於四象定陽陣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