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他似乎經歷了眾多可怖的事情,整個人都憔悴的不成樣子,燕眠初甚至無法把他和幾日前上度雲峰邀請他一同前往秘境的那個人聯繫在一起了。
他的眼睛漆黑又深沉,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東西,眼神中帶著股說不出的蒼老和疲憊,仿佛在一夜之間從青蔥少年變成了個行將就木的瀕死老人。
「您終於來了,」寧華笑笑。
他轉過身,從空間中取出了架飛行法器,引著燕眠初往法器里走。
燕眠初看著他的背影:「你的身體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嗎?」
實在是寧華現在的樣子有些……過於嚇人了。
寧華搖了搖頭,只是繼續保持微笑:「勞煩您關心了,我這都是老毛病,早就習慣了。」
他想了想:「不過我快找到解決的法子了,等秘境結束……或許我的頭疼就可以徹底治癒了。」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於是又補充道:「這幾天我的腦中又冒出了幾個丹方,等秘境結束找個機會我會逐一煉製試試,我覺得這次的丹藥肯定能徹底將我的頭痛醫治。」
他看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
燕眠初又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宿主小心啊,感覺不太對勁。」系統擔憂道。
不用系統說,燕眠初在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已經開始警戒了。
他跟著寧華走到了法器之中。
寧華的法器是一件天階上品的穿雲梭,體積不大卻速度飛快,是他在極東之地找到的最重要的幾件寶物之一,哪怕到了劇情的大後期寧華也沒少乘坐著它逃命,由此可見法器有多實用。
不過穿雲梭實在是太小了,裡面的空間只夠容納兩三個人的,光是燕眠初與寧華這樣站著都覺得有些擁擠,如果余昭里也跟隨過來……恐怕三個人就要一個擠一個抬手就會打到別人了。
他和寧華一人站在穿雲梭的一端。
「袁疏在布置出四象定陽陣後就消失在了修真界中,傳言都說他是從陣法中領悟了天道找個地方突破飛升了,只是……他卻從凡間尋了個同族的孩子,悉心教導將自己的一身陣法術都傳承給了對方。」
「那個孩子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小袁陣師。」
寧華突然道。
這些事情燕眠初曾有所耳聞,或者說大半個修真界裡基本就沒有不知道的。
他不明白寧華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修真界中有不少人都在尋找袁疏坐化的地方,連著那位小袁陣師的下落也時常被人提起,不過修真界中幾乎卻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晚年其實都生活在了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