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魔氣源石……」,畢盈盈喃喃重複著,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余昭里點頭:「師尊和寧華去了據說是袁疏生前最後所在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在那裡找到最開始的陣法圖譜,到時候有了圖譜就能對照著仙宗法陣查找問題,看看到底是源石出了狀況還是那位布陣的小袁陣師有什麼陰謀。」
「陰謀……」,畢盈盈不敢相信,「什麼陰謀會讓他謀劃了五千餘年!」
她的腦子飛速運轉著:「阿昭哥哥,多謝你能告訴我這些,我這就好好想想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仙宗要怎麼應對。」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已經在考慮調動部分弟子離開演武台周圍的範圍了。
好在演武台陣法異變至今都沒有被重新啟用,那附近如今也沒什麼人過去,只是周圍不遠處還有一些弟子的宅院,她要儘快將弟子都轉移出去。
余昭里看她:「這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著急,具體的等師尊將陣法圖譜帶回再說。」
畢盈盈點頭。
話雖如此,直到他離開穹遠峰時畢盈盈仍舊緊鎖著眉頭,魔氣源石安分了五千餘年,修真界中的很多人甚至早已將其給當成了一個故事。
她沒想到,雲冉祖師甚至不惜用整個仙宗來封印這塊石頭。
度雲峰上本就清淨,燕眠初不在,這座山峰似乎變得更加清冷了許多。
余昭里一路回到度雲峰上,在空空蕩蕩的院子中央站了一會兒,他第一次覺得四下里是如此寂靜,靜謐的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音。
燕眠初不在,他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起來。
往常他鮮少會有這種時候,宗門裡的大事小情根本不給他想這些東西的時間,余昭里不知道該怎樣排解這種情緒,乾脆召出了逐燕準備到山後繼續練習燕眠初新教授給他的一套劍法。
厚重法劍憑空落在他的掌心,連他握著劍的那隻手都被壓的往下墜了一下,余昭里一眼看到了自己腕間的那條潔白的紗布——今天早上燕徊出門之前又重新幫他包紮了一遍。
他想了想,單手抓著活結的一頭,稍稍用力將紗布扯了下來。
傷口已經徹底痊癒了,只餘下一道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的淡粉色痕跡,燕徊擔憂這是持劍握劍的手,哪怕他的傷口已經好了也不肯讓他把紗布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