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於昭不會到場以後,燕眠初對這場宴會的興趣瞬間就跌落了許多,他衝著燕楚乖巧笑笑:「這些東西我不太熟悉,我全部聽姐姐的。」
燕楚皺眉:「別想做甩手掌柜,你可是這場晚宴的主角,家裡的事你可以不管,但圈裡的人總是要熟悉一下的。」
燕眠初:「……」。
燕眠初開始後悔了。
燕家是做輕工業起家的,後來又轉行邁入了高新科技產業,光是實驗室和研究機構就有好幾個,這些年來陸陸續續也在其他行業做出了不少投資。
燕眠初的二哥名為燕洵,因為他的緣故直接進入了醫學行業,不過醫學這一行本碩博讀下來要太多的時間,燕眠初自己病好了燕洵還沒熬畢業呢。
燕洵的大學距S市十分遙遠,他實驗室里又有不少東西離不開人,儘管燕洵得到消息後十分想趕回來看看,但考慮到寫了幾年的論文最後還是不得不按捺下了心底的衝動。
所以燕家如今都是靠著燕父燕母和燕楚來管的。
燕眠初在燕楚的辦公室里坐了大半天,他人極聰明學習新事物的速度也極快,只是這一天的功夫就基本熟悉了燕楚這個位置要做的大概事情和基本流程。知人善用這四個字在燕楚的身上被體現到了極致,她不像是某些牢牢抓著權力不放的領導,反而將手裡的大部分事情都交了出去,自己只負責最後的把關簽字,故而公司里的事務也要比燕眠初想像中的少上不少。
事情不多時她會和燕眠初說幾句公司的流程,顧及著弟弟的身體也沒給他灌輸太多的內容,燕眠初一直在公司坐到了下午,直到燕楚去開部門會議才終於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雖然在神格的加持下這具身體可以像普通人一般自由活動,但到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後遺症在的,比如他會比正常人更容易感受到疲憊,精力消耗的也要更加迅速上一些。
這種疲憊沒法在家人的面前展現出來,剛出院的那幾天燕眠初回到燕家住了幾日,燕家人對他……實在是太敏感過度了,稍稍咳嗽一下都能鬧的燕家人仰馬翻,最後他只能儘快搬了出來。
他思索了會兒,開車到了育行的校門口,正是今天早上停車看著於昭離開的位置。
由於還沒到放學的時間,學校門口空空蕩蕩的,燕眠初關上車窗靠在駕駛座上,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跑到這里。
困意如潮水涌了上來,他從后座拿過了個靠枕,沒過一會兒就靠在位置上睡著了。
------
於昭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