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選擇了這種方式,不過是多遭上幾天罪罷了,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
「有事嗎?」他抬頭看向於昭。
抽調靈力的後遺症十分嚴重,燕眠初顯得有些病懨懨的,於昭擔憂地又看了他一眼:「您的身體還好嗎?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燕眠初搖頭:「這幾天沒休息好,睡的太晚了。」
於昭臉色瞬間比燕眠初還白了:「對對對不起、我不應該打擾你休息的……」。他無助地道起歉來,燕眠初這個當事人還沒怎麼樣呢他自己倒先急的要哭出來了。
「沒事的。」燕眠初拽過他的手臂將他拉到了自己的床上。
於昭腦子空白了一瞬,隨即感覺到燕先生的體重也傾靠了過來,他的頭靠在於昭的肩上,像是只大型動物一樣在他的肩窩輕輕蹭了幾下:「你來的正好,剛好我也餓了,等我洗漱我們下樓吃飯。」
於昭不知道樓下就是燕楚的屋子不知道燕眠初家的家政都住在那裡,還以為他說的樓下是之前燕眠初與他一同去過的那個早市,雖然早市人流熙攘有不少食物,但現在的燕先生……他偏過頭去就能看到燕先生的一片白皙的皮膚。
現在的燕先生看起來狀態真的有些不對。
於昭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現在的燕先生似乎也要比平時黏人上不少。
於昭甚至有些享受這樣的感覺,一邊心疼一邊享受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割裂成了兩個部分。
「不要下去了,我做了些東西。」於昭輕聲勸他。
直到這個時候燕眠初才徹底清醒過來,靈力被抽調走最明顯的反應就是體力流失,連帶著思考能力也跟著降了半拍。燕眠初本來就不是個喜歡運動的性格,否則也做不出五千年中有四千九百九十九年都在閉關洞府中度過的事情,現在他身體不舒服更是恨不得找到個舒適的地方扒著一動不動慢慢回復體力了。
換做平時他肯定會問上一句你這是幾點起的,但如今卻只重複了下:「做東西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於昭反倒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他捂著發癢的耳根小聲道:「您這裡沒有什麼食材,所以我就煮了個最簡單的白粥……」。
可憐巴巴的連片青菜葉子都沒有,剛做出來的時候還滿滿的成就感呢,到了被心上人檢查手藝的時候反而又想縮回蝸牛殼裡了。
於昭甚至想趕快否認然後偷偷出去連鍋帶粥都一股腦地藏起來了。
「那我肯定要嘗嘗了。」燕眠初終於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
可惜他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再否認肯定是來不及了,於昭只能飛速跑到廚房將準備好的蛋羹下鍋。
直到燕眠初洗漱完畢坐到餐桌之上,他不由得對著於昭手忙腳亂盛好的白花花的粘稠狀物體陷入了沉思。
於昭這粥……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