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燕先生說過很多次自己還有很多,但燕先生卻似乎並沒有當做回事,他就差把支出明細的帳單擺在燕先生的眼前了。
這樣的改變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於昭根本說不過來,不過一年的時間,仿佛脫胎換骨一般直接變成了兩個人。
胡元銳的那句話確實說進了他的心裡——過年的話……燕先生會回燕家的吧?
直到放學離校他坐進了燕先生的車裡,於昭仍舊在想這個問題。
這幾個月燕先生回去的次數並不是很多,於昭能感覺到燕先生似乎和燕家人並不是特別親近——不是說他們關系不好,相反燕家的氛圍非常融洽,只是和其他家庭相比他們之間似乎總是隔著一層什麼東西。
他畢竟是醫院裡長大的人,真正和家人見面的次數並不是很多,病情嚴重的時候燕家人甚至只能透過門上的窗戶遠遠看上他一眼,這些年間大多數時候都是藉助網絡和簡訊交流。
親生的父母兄弟卻用這種方式溝通……想想也挺可悲的。
於昭每次想到這裡都會格外替他心疼。
「想什麼呢?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等紅燈的間隙燕眠初終於問出了聲。
於昭條件反射回道:「想您過年怎麼辦。」
他在燕眠初面前向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似乎有些窺探燕先生隱私的意思,於是又急急忙忙補充道:「我同桌要回老家和家裡老人一起過年,我……我也不知道於家是什麼意思,所以想到了您,您過年是要回燕家嗎?」
燕眠初沉吟片刻:「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於家就別回去了,烏煙瘴氣的。」
在燕眠初的幫助下於弘遠的公司順利搭上了燕家的一項業務,燕家下屬幾十個公司上百個部門,燕眠初挑了好幾天才精心選出了這麼一個。
燕家在前面做大頭於弘遠跟著做些收尾的雜活,遇事有燕家公司在前面頂著,只要於弘遠負責的部分不出差錯就等於在躺平收錢,於弘遠這兩個月過的可謂是瀟灑至極。
不過他才剛剛熟練新接下來的業務流程,之前用了大半個月去磨合,截止到現在總共也沒經歷過幾個月,好幾個單子的尾款還沒到結錢的時候,於弘遠賺取的錢倒也並不算很多。
他這段時間簡直是春風得意,往日看不起他的人在得知他與燕家搭上關系後紛紛來找他「結交」,一個一個對他的態度熟絡又熱切,走到宴會上都是眾人的視線所在人群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