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眼眶越紅:「你在燕先生那里住了這麼久媽媽一直沒抽出時間去看你,媽媽向你道歉……只是燕先生那邊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你在人家的地方住著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吧?我可憐的孩子,遇到事情的時候怎麼不聯繫家裡啊……」。
她們似乎默認了於昭是這段同居關係中吃虧的一方——誰都不信他們只是清清白白的借宿和同居的關係,難不成還是燕家少爺找人做慈善嗎?做慈善會做到給包養對象的父母提供生意支持?
即便是普通人的同居合租在日常生活中也會有不少矛盾碰撞呢,於昭這種身份遇到事情只能隱忍下來,於弘遠的目的就在這裡,他嘆了聲氣做出副慈父姿態:「小昭,爸爸媽媽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遇到事情盡可以來找我們,當今是法治社會,不要因為燕家人的身份就怕了他們。」
於昭終於明白他們的用意了。
還是先前那一套觀念,在他們看來於昭寄人籬下孤苦無依,是好是壞全看燕眠初的心情,或許哪天燕眠初腦子一熱就將他從屋裡給趕出來了也說不定。
於弘遠想將於昭綁在自己的船上,雖然燕於兩家存在天塹之差但多多少少也是份助力,於昭不耐煩地聽著於弘遠絮叨了半天,直到於弘遠說的口乾舌燥才漫不經心地回問他:「說完了?」
於弘遠沒想到他油鹽不進,「你看看自己對我是什麼態度?你以為你算是什麼?燕少爺也就是沒見過什麼人才對你有了興趣!等他過了性子有了自己的交際圈子你以為你還能入他的眼?」
於昭聽不了其他人說燕眠初的不好,當即也站起了身子:「不用於叔叔你操心。」
他用力掙脫開孫淞寧的手臂:「孫阿姨也是,您不是我的母親,這是您當初親口說出的話。」
「於家養我這麼多年的花費應該還沒有月前於叔叔從燕氏接的那個合同的淨利潤的零頭高吧?您還不明白燕先生是什麼意思嗎?在您接下這個位置時我和於家就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們也不要沒事就來騷擾我。」
說好聽是合作,說難聽和賣孩子有什麼區別?幾個月前想把他賣給杜老闆,幾個月後又把他賣給了燕先生。
於家是只會吸血的蟲子,於昭絕對不會容許他們借著自己攀附在燕先生的身上。
於弘遠答應了燕眠初不來打擾於昭,背地裡卻仍舊通過一些手段時不時地在於昭面前刷著自己的存在感,他一分鐘都不想在這種地方待下去了,無論是於弘遠的聲音還是孫淞寧的淚水在他眼中突然都變得格外陌生。
他挺直胸背站在於弘遠的面前:「你給我發的東西呢?」
「你說清理別墅現場時發現了些我的東西,你也說了等我過來就將它還給我,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說的東西呢?」
第七十九章 豪門貴族X透明人養子
這世上很少有於昭重視的東西, 這是他在於家生活了這麼多年被迫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