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壓著的單子實在是太多了,廠子被封無法繼續供貨,每拖一天都是一筆高昂的滯納金和違約金,連帶著員工場地等固定支出……於弘遠最終不得不將剛剛裝修好的山腰別墅掛牌出售。
他那個別墅的位置實在是太偏僻了,隨便去個地方都要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且別墅還起火出過事情……雖然沒鬧出人命吧但對很多做生意的老闆來說都不太吉利。
別墅區里還有不少閒置的壓根就沒賣出去的新房,大部分有錢人都犯不上冒著得罪人的風險高價買下於弘遠的這座。
以至於他掛了一段時間竟然只有寥寥幾個看熱鬧的人問價。
於弘遠急的連頭髮都掉了不少。
於昭隱約聽燕眠初和他說過幾句,不過他並不知道這背後有燕眠初的暗示,還以為是於弘遠自己在生意場上擋了別人的路。
即便知道了他也未必會有多大反應。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身份當中。
燕眠初將那份鎖起來的文件遞給了他。
於昭只是面無表情地看完了全部。
他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情緒,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一般,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時或許也曾幻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不過隨著他的年齡一點點變大……這些無用的情感便一點點地被他摒棄乾淨了。
「你要去看看他們嗎?」燕眠初輕聲問道。
他的臉色蒼白的厲害,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無力,為了能夠儘快將體內的靈力恢復到正常數值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能在床上睡上十幾個小時,即便現在清醒著卻也仍舊給人一種迷迷糊糊的感覺。
看起來格外脆弱。
於昭心疼的心都要化了,急忙搖頭:「不去,我就想陪在您的身邊。」
燕眠初卻看向他:「但你現在不去……未來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於昭愣了愣。
燕眠初的靈力之所以會消耗的這樣迅速……拐賣案占據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
他一直在用靈力跟著案件的調查進度。
涉事人員的情況已經被調查的差不多了,他們馬上就要收網了。
他不能也不願向外泄露這些本就屬於機密的信息,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於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