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還有時間留給這些官員磨磨唧唧?!
那爾圖本就長相兇狠,刻意擺出威懾模樣後更是能夜止嬰啼,別說是那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僕從丫鬟了,即便是這些上了年紀的官員看了都忍不住膽寒。
幾個官員僵著笑臉寒暄幾句,急匆匆地找了理由結束了這場會面。
那爾圖冷笑一聲,繼續去吃桌上的肉了。
幾個官員出了使臣館後沒過多久又轉身聚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直接談到了深夜,第二日恰好是休沐的日子,他們卻等宮門開啟後遞了帖子進了宮中——雍帝早就在上個月新入宮的美人榻上爽到不知今夕何年了,連他的後宮可以讓人隨意進出都毫不知情。
新帝繼位後曾頒布了條宮規,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不得在後宮中乘坐小轎,幾個官員邁過重重疊疊的院門一步一步在宮中行走,途徑過一座格外陰森冷異的宮殿時一位大臣驀地頓了下腳步。
他想到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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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爾圖果然在第三日的早上見到了自己想見的場景。
幾十箱的金銀珠寶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燕王點名要的東西早已被他們提前備好,通商的文書已經擬定完畢,最後的一抬小轎旁也安安靜靜地立著一男一女兩個僕從。
那爾圖有些好奇他們大雍的公主,北境民風格外開放,一個個姑娘性子如烈火般明媚耀眼,相比起來大雍的女子似乎要更溫婉一些。那爾圖一路走來聽到了不少關於兩位公主的傳聞,什麼姿容絕世什麼賢良大方等等等等,民間似乎對這兩位公主格外讚譽,聽的那爾圖這個不怎麼注重女色的人都不由得好奇起來。
草原漢子大步上前一把掀開轎簾,面積不大的小轎之內正安安靜靜地坐著個紅衣的身影,公主頭頂一張鮮紅的蓋頭,那爾圖根本就看不到她的長相。
他撇了撇嘴想要伸手掀開,卻被一旁的嬤嬤壯著膽子攔住:「哎這位勇士,我們大雍的規矩是蓋頭只有新郎官才能掀開的,否則寓意不好。」
那爾圖清嗤一聲:「馬上就是我們北境的人了,還守雍朝的規矩做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嬤嬤還想解釋,卻驟然被那爾圖的表情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