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事有什麼關係?」巫醫不解道。
「北域人有草原神和雪山庇護,大雍存在這麼多年,說不定也有什麼東西護著呢。」
巫醫便不說話了。
巫醫的「巫」字可不是能隨便叫的,北域草原廣袤,滿打滿算卻只有這麼幾位能用巫字來稱呼的郎中,北域人信奉神明信奉一種有些類似於薩滿的教派,巫醫在自己原本的部落中也擔任著大祭司的職責。
他多多少少也是能感應到一部分這個世界中的超自然現象的。
他很快便接受了這種說法。
大雍靠血脈傳承,北域部落則靠著那座雪山,燕王是唯一一個能活著從深山中走出來的人,部落中的人都十分篤信他在神山中得到了什麼神明的指點。
所以巫醫對他說的這番話深信不疑。
大雍的皇室血脈中或許真的存在一些特殊的力量,既然他們燕王都這麼說了巫醫便也不再多問了,燕眠初讓他直接按照小余現在的身體狀況來開藥調養就是,巫醫思索了會兒,決定將先前開出的藥方再重新調整一番。
他又寒暄了幾句便退出了屋子。
房內又只餘下小余和燕王兩個了。
燕眠初剛剛一直在用北境話和巫醫交談,小余雖在現場卻聽的頭暈眼花硬是沒聽明白一個字,巫醫離開後他霎時又開始緊繃起來——倒不是他怕這位燕王,實際上他心裡甚至是有些依賴對方帶給他的安全感,只是這麼多年來的心理陰影卻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抹的乾乾淨淨的,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儘管他在努力控制了卻還是徒勞。
「他說你身體恢復的很好,只要按時吃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正常了。」燕眠初安撫道。
到了第三個世界他已經能很自然地面對對方了。
小余也不知道能回答他什麼,只能點頭作答。
他有心想問問燕王對他的處置安排,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燕眠初似是猜到了他要說什麼一般直接對著他道:「我準備這幾日率領部分燕騎軍先回到北境,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你若身子不適也可以留在這裡休息調養,過段時間同大軍一併返程。」
小余敏銳地捕捉到了「過段時間」這四個字。
他知道自己現在就在嘉山城外,北境大軍將這座城團團圍住已經圍了數月有餘,畢竟是大雍的最後一道防護……他還以為燕王是想用圍城這種方法磨了城裡人的心氣以便他們更好入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