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余似乎都是這個模樣,燕眠初這個被看的還沒說什麼呢看人的倒先燒起來了。
「煙霧裡有麻醉藥劑,您如果困了的話可以靠在我胸前睡上一會兒,余·科爾斯林願意為您獻上蟲核,余會誓死保護您的安全。」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如同對著王子公主宣誓獻上忠誠的騎士一般,哪怕他根本沒有底氣自己能活著出去。
雄蟲殿下安安靜靜地倚靠在他的胸口,對此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余的蟲核灼燒的發燙,那裡的熱度幾乎要使他整隻蟲原地自燃起來,體內殘留的基因偽裝藥劑也隨之作祟,理他能感覺到雄蟲的呼吸輕輕淺淺地打在自己的身上,像是被同時引爆了數個炸點,整隻蟲的血液都開始抑制不住地沸騰。
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眩暈,才清明了片刻的大腦又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這不應該……他可是專門受過抗藥訓練的軍雌,難道薩爾瓦星拍賣場中的麻醉藥劑中添加了什麼新型成分嗎……
怎麼、怎麼雄蟲殿下看起來沒什麼事,反倒是他這隻軍雌要先倒下了呢……
他想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以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但他更清楚這只會讓麻醉煙霧滲透的速度加快數倍,他的眼前越發昏沉,尖銳的蟲牙將口腔咬的鮮血淋漓,這才勉強用疼痛迫使自己保持了幾分理智。
余最怕的就是他昏迷過後雄蟲會被拍賣場的人帶走,他並不在意自己這個膽大妄為敢覬覦雄蟲的罪蟲會落得什麼下場,無非是挖出蟲核拔掉骨翅被折磨致死,他卻怕雄蟲被目的不明的家伙買走經受苦難。
他只能用最後的理智死死地收緊攬著雄蟲的手臂。
燕眠初:「……」。
——如果雄蟲不是燕眠初,如果他只是一隻高等蟲族中最常見的普通雄蟲,他這時候應該已經被雌蟲的可怕力量給活活勒死了。
燕眠初就算是再遲鈍也該發現這隻雌蟲的狀態不對了,何況他的靈識一直有一部分落在余少將的身上,他也根本就不是什麼遲鈍的蟲。
燕眠初的眉頭緊蹙,此時此刻也顧不得許多,只能抬起手來反手扣住雌蟲的手腕。被扣住命門的雌蟲神智已然不太清醒,本能卻告訴他懷裡的是他單方面一眼就認定的雄主是他不能傷害的對象,他只能微微偏了偏頭,努力睜大了眼睛迷茫地看著他,不知道是方才的激烈戰鬥還是體內的燥熱影響,他的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幾縷額發濕漉漉蔫噠噠地垂了下來,顯得懵懂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