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已經沒有時間憤恨後悔了。
……
儘管身體中無法釋放的熱量和從骨子裡滲出的癢意折磨的他幾欲發狂,余少將卻仍舊勉強著自己保留最後一絲理智,在雄蟲徹底安全以前他甚至不敢放鬆自己讓自己昏睡過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口中就已被他咬得鮮血淋漓。
他正竭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眼前驀地出現一隻雪白的手腕,雄蟲正單手操控著機甲,有些關切地問他:「……很不舒服吧?不舒服就咬我,我聽說雄蟲的對雌蟲有很大用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子發昏,余少將甚至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歉意。
他焦急地坐起身子,一時間連身上的不適都感覺不到了,語氣急促道:「我怎麼能夠咬您!」
余在數年之前就度過了二次進化,眼前的殿下卻還是只未成年的少年雄蟲,雖未成年卻也有了人類十七八歲的外形樣貌。小雄蟲的手腕纖細白皙,上面還有一塊可怖的巨大猙獰的紅色勒痕——那是金屬鐵鏈捆綁過的痕跡,看在雌蟲眼中說不出的悽慘可憐。
余垂眼看著雄蟲的手腕,電光石火間竟然生出一種想要舔吻上去的衝動,他急忙又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強烈的痛楚迫使他冷靜下來,一時間心中滿是說不出的懊悔——他怎麼能生出這種念頭呢?他的尖牙是那麼銳利、雄蟲又是那樣脆弱的生命……如果他真的咬上去了恐怕會把小雄蟲的胳膊咬斷吧……
他甚至為自己剛剛對雄蟲產生的褻瀆念頭感到恐懼。
燕眠初嘆了聲氣收回了手,余的視線像是某種小動物般粘在他的手上,隨著他手移動的方向偏過頭看他。也是直到這時余才反應過來,雄蟲脖頸上的金屬項圈竟然還沒有摘。
他看那東西極其礙眼,恨不得第一時間伸手化出利爪將那東西抓碎,但此刻的他卻已經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燕眠初調整好飛行器的航行軌道放任其自動駕駛,自己則轉頭指著顯示屏上的一個方向:「看到了嗎?顯示屏上監控到的這些東西。」
余的大腦渾渾噩噩的,反應能力也遠不如平時那般敏捷,但屏幕上的標誌圖案他卻還是認得的,或者說即便他化成了灰燼也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有軍雌認不出幾大軍團的徽章呢?雖然他並不是第一軍團的蟲。
「一個選擇題。」
「蟲族的軍隊到了,就在我們附近,如果現在調整航線朝著他們的方向駕駛大概六個星曆分後我們就能順利與他們會合,反之按現在的飛行軌道很快我們就會進行第一次範圍躍遷離開曼爾星系。」
他衝著傻愣愣的雌蟲笑了笑:「你想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