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卡拉被拘捕是大事,科爾斯林大公肯定已經得知消息了,我來到蟲星的事情也瞞不了太久,今夜——最多到明天,瓦爾一定會有動作。」
余安靜地看著屏幕上的文字,過了一會兒才伸出了手接過終端:「上將呢?斯卡爾上將……真的是他做的嗎?」
燕眠初「嗯」了一聲。
他從外衣中取出那對原屬於余的耳塞,小小的兩枚毫不起眼地伏在他的掌心:「剛剛得知了一些消息。」
「斯卡爾曾擁有一枚造型獨特材料罕見的徽章,有不少蟲都曾親眼見過,那枚徽章對他意義非常。而案發現場弗朗維死去的雌侍手中理死死攥著一枚一模一樣的徽章——也就是調查小組那裡存放的重要物證。」
「沒有巧合不是仿製,就是同一枚。」
燕眠初感覺到自己的衣擺被狠狠地攥了一下,余垂眸不語。
斯卡爾在被審問徽章下落時曾說那枚徽章被他熔煉提取某些特殊材料製成了一對耳塞——那是徹徹底底的騙蟲的假話。
「在斯卡爾與瓦爾決裂後那枚徽章便落到了瓦爾手中,瓦爾這位第一軍團的總元帥手下有不少得用的蟲,斯卡爾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包括斯卡爾被科爾斯林脅迫做下無數罪行時的痛苦掙扎,瓦爾樂於看到斯卡爾被科爾斯林大公折磨。
「這兩隻蟲的確幫你的耳塞尋找了不少珍貴材料,但和那枚徽章沒有一點關係。 」燕眠初捏著手中的物體。
余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他冷靜下來的速度遠比燕眠初想象中的還要快上許多,從他醒來到現在總共也沒超過一個星曆時,但余身上那些讓燕眠初感到擔憂的負面情緒卻像是在瞬間被抹平了般,雌蟲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這讓燕眠初突然意識到這只雌蟲似乎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單純」。
他無端地想到了第一個世界的余昭里。
余昭里曾用死在他面前的方式迫使他轉變思維觀念認真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
余是一隻非常純粹的蟲,甚至純粹的有些可怕。
普通蟲極難走近他的身邊,曼卡拉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和余交上了朋友,一旦被他接受他便會全心全意地相信對方保護對方,但……一旦那隻蟲做出了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余也會毫不留情地當場將那隻蟲從自己的世界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