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眠初:「好。」
這段日子他一直小心地利用深度標記往雌蟲的身體中傳輸力量,蟲核破碎後余的身體能承受的力量實在是少得可憐,燕眠初每次只能傳輸過去極少量的一些。
【但現在並不是位面轉換的最佳時機!】系統警惕道。
這個世界的余沒有銅錢,其他世界的銅錢也無法承載余的靈魂碎片,燕眠初為此想了不少解決方案,最終決定將余的靈魂藏到自己的神格之中。
但這樣做對燕眠初的負擔極大,甚至極有可能將他身體中的靈力傾瀉一空。系統也無法保證下一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背景,萬一傳送到了個非常危險的地方……沒有靈力護體的燕眠初很容易遭遇生命危險!
萬一再到一個拍賣會現場呢!沒有靈力保護的宿主會直接恢復到最初始的病弱狀態!
【應該不會,放心吧。】雄蟲試圖安撫系統,【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
【但……我確實不能讓余在這樣下去了。】
【不要擔心,我心裡有數。】
日復一日惴惴不安,不相信雄蟲的心,更不願想像這個社會背景下的雌蟲們會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精神與的雙重折磨,足足幾十斤重的營養液被強行灌入雌蟲的蟲核之中,宛如一場沒有止境的酷刑。
余不應該承受這些。
系統瘋狂吶喊起來,共同相處了這麼多世界,燕眠初卻還是第一次聽到系統發出這樣大的聲音。
他不欲再與系統解釋什麼,而是毫不留情地直接屏蔽了系統。
……
曼卡拉從軍部的醫療中心中走出。
這段時間他每日都要前往醫療中心一次,進行胸口傷勢的恢復治療,長劍捅出的傷口明明已經自動癒合了,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痕跡——甚至連道疤痕都沒能留下,但曼卡拉卻總覺得……他的蟲核似乎也一併出現了什麼問題。
為此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全身檢查,可每次得到的檢測報告卻都在嘲笑他的「多心」。
真的只是他想多了嗎?
胸口似乎又一次開始隱隱作起痛來,疼的次數太多了,曼卡拉甚至無法分辨出那到底是真正的疼痛還是他精神上產生的幻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