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是不太好,但也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誇張。」小漁想了想,「只是身子比常人虛了一些而已,遠沒有外面傳的那麼嚴重。」
「您也知道,一句話經了不同的嘴再聽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了,這幫人的話都不知道是傳了幾手,十句里有九句都不能當真。」
「但……」,余阿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自己,他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能將「你衣服上全是藥味」這幾個字給說出口。
小漁臨出門前怕阿爹聞到藥味專門換了衣服,可他的衣服同燕眠初的一起在衣箱裡放著,那間屋子裡長年累月地被各種藥味環繞,不過才放了幾天,嶄新的衣服竟也被藥味給浸透了。
他低頭看著余阿爹,一時間竟不知道阿爹的臉和夫君的……到底哪個更白。
他阿爹的身體似乎都要比燕徊好上一些。
「您別擔心,今天出門前他還想和我一起來看您呢,只是被我給攔下了。他心裡一直記掛著您,專門給您備了回門的東西,一會兒我帶你去看。」
聽到前半句時余阿爹還禁不住面帶笑意,到了後半句卻霎時冷了臉色:「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吧?這次是回門禮也就算了,你可千萬別往家裡拿東西,燕家和咱們差了那麼多,保不齊有人在背後說你什麼……」。
小漁還真不知道都有什麼。
馬車裡的東西都是燕眠初讓燕一準備的,小漁一門心思扎在燕眠初的身上光想著怎麼照顧他相公了,東西都打包的整整齊齊他也不至於挨個拆開看看裡面,一下子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余阿爹卻誤會了他:「你別不當回事,外面多少人盯著燕家呢,現在他們不光盯著燕家還盯上你了,就算沒有什麼他們也能將白的給說成黑的。」
「這房子是燕夫人幫忙找的,我住著總覺得不太踏實,前幾天我找了個幫人漿洗的活,等攢到了點銀子我就從這裡搬出去。」
小漁反應過來:「您別去。」
余阿爹的身子說白了就是當年做活做太狠了給累到了,小漁哪敢再讓他去干別的活啊,他的大腦飛速轉動:「郎中都說了您現在只能好好養著,和三少爺一樣慢慢調理,您忘了您剛來永安鎮時都成什麼樣了嗎?」
「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一點,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等您的身子徹底好全再說吧。」
「再說了,我和三少爺成親了,您也算是燕家的親家,到時候讓人知道燕家的親家在給別人漿洗打雜……這話傳出去燕夫人那裡該怎麼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