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這孩子的確不錯,但他拿什麼和燕家的少爺比?能力再強也不過是個給人幹活的,打一萬口井也賺不來燕家的滔天財富!」
趙哥兒氣急:「錢錢錢,歸根結底你就是為了那點銀子,慶哥人好心善做事麻利,燕家那位除了有個好的家世外哪裡比得過他!」話音未落,他已經怒氣沖沖地摔門進屋了,臨走時還不忘拿走選中的兩塊布料,只留下趙夫郎一個對著屋門罵罵咧咧。
「呸!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趙夫郎要被他氣死了。
與之僅有一牆之隔的余漁隱約聽到了隔壁的叫罵聲音,但他做事太過專注並沒聽清具體內容,他總共也沒在這地方住上過幾日,周邊的鄰居都認不清呢更別提了解趙家人的性格了,還以為是家家戶戶都有的雞毛蒜皮的雜事。
倒是一旁的余阿爹隱晦地看了他一眼,見余漁並未聽到後才悄悄出了口氣。
正如趙哥兒所說的那樣,起初趙夫郎見燕眠初病重便打消了將趙哥兒送到燕家的想法,他眼光極高,看來看去都覺得鎮裡那些未娶妻的漢子哪個都配不上他家的寶貝哥兒,沒想到趙哥兒竟和來家裡打井的餘慶看對眼了。
起初他也瞧不上逃難過來的餘慶,但不得不說餘慶這人的確很會偽裝,也很有本事,趙夫郎想了一圈覺得餘慶日後也未必不會有大的發展,余家勢弱勢必要靠著他們趙家,這才同意將趙哥兒許給了餘慶。
剛定下來的那幾日他也是對這門親事格外滿意的,可隨即就傳出了余阿爹要弄個攤子的事情,鎮上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個地方開始擺攤的,官府專門劃出了幾片用於擺攤叫賣的區域。好的地方租金自然不低——但這並不是問題,問題在於那些客流量多的地方花錢都未必能買到。
趙夫郎起初還想著看余阿爹的笑話呢,沒想到……燕眠初直接讓人將燕家占著的一個攤位空了出來,甚至連官府的一系列手續都幫著走了一遍,余阿爹甚至一文打點銀子都沒出!
加上後來的燕家鋪子幫忙等等一系列事情,趙夫郎的心思瞬間又不平了。
——若是指不上也就算了,可燕家這個親家卻這麼「熱心」!要知道他的大兒子也在燕府的一家鋪子裡做活,如果當初嫁給燕眠初沖喜的是他家趙哥兒……
餘慶再好,又哪裡比得上坐擁金山銀山非但不介意還主動幫著補貼正君家裡的燕眠初好呢?
趙夫郎對餘慶的不滿瞬間又浮上來了。
「阿爹,你看這麼弄行不行?」余漁指著推車上的托盤問他。
余阿爹在他推薦的木匠處定製了不少東西,拿回來後余漁又臨時改動了些,他在木架的內里釘上了幾根手指般粗細的木條,兩根木條對稱排列,上面便剛剛好好能卡住一個托盤,可以用來放置不少東西,拆放安置等也都極其方便。
「可以,這樣能省下不少地方。」余阿爹驚喜道。
余漁得到肯定,轉頭便朝他笑了笑,他動作飛快地將其餘幾根木條釘好,許是太無聊了又隨口和余阿爹閒聊起來:「爹爹,這段時間餘慶沒來煩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