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眠初輕笑了聲,抬了抬劍以作應答。
日頭漸起天色大亮,劍身閃過道道銀光,日光覆在劍身之上折射出刺目璀璨光芒,隨著燕眠初的動作劍身上的光線角度也在接連不斷地變換,本身相識燕上就有兩種顏色,明暗交替間仿佛整把銀劍上的花紋都流動了起來,像春風拂過地面颳起陣陣尚未徹底融化的殘雪,雪花裹挾著凜凜寒風當頭衝著山匪首領席捲而來。
眨眼之間銀劍的劍尖便已經到了他的眼前,山匪頭子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手中的銳器去擋,卻見那把砍過了無數人的尖刀在與劍身接觸的瞬間就被從中切開斷成了兩截,他的身子隨著慣性向前栽倒,一條手臂也直接撞在了相識燕的劍刃之上——
那可是連尖刀都能輕易劃開的神兵利器,哪是肉體凡胎能抵擋的了的?
半截尖刀摔落在地,撞上了顆地面的碎石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響聲才剛剛傳出下一刻便與另一種聲音交疊在了一起——那是山匪頭子的一條手臂掉在地上的聲音。
那只手臂在地上骨碌碌地滾動了幾圈,裹滿了地上的泥土和髒污,山匪頭子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支斷手看了幾眼,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身上的劇烈疼痛。
他做了一輩子燒殺搶掠的惡事,為了逼問財富銀錢的下落也沒少下狠手摺磨他人,旁人的慘叫聲是他無聊生活中的最上等的調味劑,但他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親身體驗這一切的一天。
他死死捂住傷口痛苦地跌倒在地,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沒能在眾人面前發出悽厲的哀嚎,他能感受到有無數鮮血自那道斷面中流失,很快他的身下便已經匯出了赤紅的一灘。
也僅是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裡,他帶來的那二十幾個山匪就已經被燕一給悉數打倒了。
余阿爹根本就沒看清燕一是怎麼動的手,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太快了,仿佛像是瞬移一般突然就出現在了某個山匪的身後,和燕一這台可以和機甲對戰的戰鬥用機器蟲打架實在是很愚蠢的事情。燕眠初出手極狠上來便直接削掉山匪頭子的一條手臂,燕一這個燕府的小廝也不遑多讓,轉眼之間地上便倒了一大片人,哀嚎聲音此起彼伏響聲震天。
若不是擔心場景太過血腥會嚇到余阿爹和余漁……燕眠初本來是想一人剁掉一隻手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