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里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被中年男人抓著的地方,燕隼在他的肩頭低低鳴叫了聲,余昭里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不要亂動。
他不懼怕打架,也不怕這男人背後的傭兵隊伍,但這樣的城池裡不知有著多少雙眼睛,他要是真的收拾了這人恐怕下一刻就能將傭兵公會裡坐鎮的人給引出來。
太麻煩了,沒有必要。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什麼都無法阻礙他尋找神跡的步伐。
兩個傭兵對視一眼,那個面容和藹的中年男人表情也詭異地扭曲了起來。
余昭里的手摸上了燕隼的羽毛,鳥兒隨著他的動作舒展了下翅膀,繼而展翅騰飛落到了他的手腕上,那處和肩頭各自纏了塊厚厚的護腕和肩甲,否則以燕隼的利爪很容易將他的衣服抓破。
這隻鳥兒的爪子鋒利到只要輕輕勾上一下就能抓破皮肉,但它至今卻從沒傷害過余昭里,倒是將他的衣服給扯碎了好幾件,惹得余昭里幾乎每到一個城鎮都要買上好幾件新衣服,甚至無師自通了些縫補的技巧。
「喂,我說小爺怎麼每次出門都能瞧見你們在威脅別人啊?」
燕隼剛要放大身形,遠方突然遙遙傳來一句輕佻又諷刺的嘲笑聲音。
余昭里動作一頓,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說話的是個穿著灰色長袍的小少年,約莫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身打扮很是貴氣,身披著只有經過魔法師公會統一認證後才能發下的法袍,衣服上的陣法時不時地散發出幾道絢爛的光。
旁邊那些圍觀的人頓時朝後退了好幾步,仿佛這小少年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畢竟魔法師的身份尊貴優越,在場的人誰都得罪不起。
更不用說從魔法袍上的花紋上能辨別出法師的等級,這小少年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卻已經半隻腳都踏入中階法師的門里了,一看就知道日後必定前途無量。
少年身側還有一個比他高大上不少的男人,兩人長相有些相似,余昭里猜測這二位之間應當存在著些血緣親屬關係,且還關係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