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顯然不怎麼喜歡這種東西,沒有幾個好人是靠純藝術活著的,這東西太不實際,就算是一個好人,在裡面浸潤得久了也會變成神經病。他們能接受兒子沒有出息,但不能接受他不正常。但他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他總不能把他永遠關禁閉。
「什麼時候讓他動身?」他問。
「後天。」童鍾月說,「我想讓他後天就走。」
作者有話說:
我的媽呀終於能回來走小童線!
第65章 12
這不是一個等待大家坐在一起慢慢商量的提議,是一個決策。童鍾月直接連機票都給他買好,後天下午四點東京飛紐約。坐在一起吃晚餐的時候童鍾月還在寬慰他,說他的性格更適合留在美國,回到紐約一定比現在過得開心。就差說如果童聖延是認真喜歡男的,他就準備十個漂亮又乾淨的小男孩給他挑,三個陪他打遊戲,兩個給他做飯,剩下五個圍著他跳脫衣舞。只是他不能要的,就是不能要。
童聖延決定聽他哥的,他坐在餐桌上一言不發,心裡轉起其他主意。他必須得聽他哥的,不然他後半輩子都只能拿著一個小天才電話手錶還了得。至於他們在外面說他的話他都無所謂,他沒空去管,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做。他答應去美國,去機場,先拿到護照,再考慮下一步。
爸爸說到了紐約有人會在機場接他,一個老朋友,在紐約待了三十年,也和他爸有三十年的交情,和他則只有穿開襠褲時期的一面之緣。
他把行李箱拿在手上,聽他爸和老朋友通電話,還沒聽過他爸和誰這麼親密地講話。他想這意味著他不可能說服這位老朋友和他穿一條褲子,把護照暫時還給他讓他回國去談戀愛。三十年,都快要變成紐約的原住民了,說不定他家裡都會有一把以上的槍,如果他白天裝乖,晚上偷偷去抽屜里找他的護照的話,可能要被當成強盜打穿腦袋。
他爸媽一起送他到機場,就像他十八歲第一次出國他們一起送他到機場一樣。護照里夾著一些日元和美元,心懷警惕地一起遞給他,手機還是不給。他們把他送進安檢口,確認他不能逃跑。
他這個時候還沒想要跑,他在候機室里坐定,慣例要打徐翼宣那個號碼,這是他這個破手機的唯一用途。他每天給這個號碼打電話變成例行公事,已經知道不會打通,不緊張也不期待了。可是他馬上驚訝地要跳起來,對面這一次竟然不是那一句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語音提示,電話在等待接聽,等待接聽和等待接聽,最後換成另外一句語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