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反覆的關係里不止他一個人在受傷,童聖延也一樣,然後他也會長好,只是血肉在痊癒的過程中還一定會包裹吞吃進其他的東西,比如說他自己指尖的冷意,一次眨眼,某一回不帶他意的笑,這些東西就長進他的身體裡。
童聖延伸出手,讓他過來。他順從地往前走幾步,手腕便被握住,人被拉進懷裡有點像一條絲帶被抻出來後落在地上。「怎麼了?」童聖延問。
「沒有。」
「你不高興。」這一次不是疑問句。
「不是。」他否認得很快,他的確也不算不高興,這種感情來的更高級,他更加沒來得及學會。
「那我不高興。」
「為什麼?」
「你不高興的時候我就不高興。」
童聖延沒頭沒腦地說。
他被逗笑了,所以他愈發覺得他無辜,他沒有說謊,沒有不高興。
「那你不高興的時候我也……」
「你看,你果然。」
「我現在沒有。」
「那就是你剛才有。」
「……」
童聖延胡攪蠻纏,而他被繞進去了。
「那你要怎樣才高興?」他及時反客為主。
「我啊……首先我要天天看到你。你演出我就跟著你,戴個墨鏡口罩在下面給你舉燈牌,劇場裡不讓舉燈牌那我就在門口舉。然後你裝著愛答不理,回家之後你就叫我名字,你說童聖延,我好愛你啊。」
「我好愛你啊。」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