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自己壯膽,我猛地抱住面前的陸方冶。
被我撲住腰的陸方冶:「……」
我猜測可能是裴燦之前的尖叫聲給了鬼極大的鼓舞,原本要來抓我的鬼盯上了裴燦。
眼看那個黑影快要疊到裴燦背上去了,我放輕呼吸,悄悄往陸方冶身上擠了擠。
對不起了裴燦,要怪就怪你嗓門太大了吧。
裴燦被鬼帶走以後燈光重新亮起來,之前被挪開的桌子也恢復原樣,只是房間的門還是關的。
我走到鬼爬出來的地方試著推了推那個桌子,發現桌子紋絲不動。
「奇怪,怎麼推不動了?」
陸方冶走過來幫我推了兩下,桌子腿發出一陣牙酸的吱吱聲,還是沒有被移動。
蹲下身在桌腿處拽了拽,陸方冶起身搖頭:「挪不開,應該是有機關。」
「哦……」
見桌子動不了,我一屁股坐到桌子上,看著陸方冶問:「我們剛才不救裴燦會不會不太好,他自己能完成單線任務嗎?」
其實剛剛鬼要把裴燦帶走的時候我想上去幫忙的,但是陸方冶拉住了我。
他可能想讓裴燦跟著鬼去做任務,可是依照裴燦的膽子,我真怕他任務沒完成先被鬼嚇暈了。
在這個問題上陸方冶跟我的想法一樣,他說:「裴燦肯定完不成。」
「那我們幹嘛不救他?」
大概是看我臉上的表情太茫然,陸方冶一邊拿起遺像翻找線索一邊解釋說:「不救他是因為他太吵了。」
……所以裴燦知道自己是死於話多嗎。
心疼了裴燦兩秒,我也從桌子上起身幫忙翻找線索。
陸方冶在桌子旁摸索機關,骨灰盒我是不敢碰了,只能忍著不適去檢查那些面帶微笑的遺照。
檢查到第三張的時候我感覺到手裡的遺照重量不對,就轉頭招呼陸方冶:「陸哥,這裡面好像有東西。」
陸方冶接過相框研究,我則靠在身後的桌子上,雙手往後撐住桌面,目光隨意往對面的牆上掃過去。
之前都沒注意到,在沾滿不明液體的斑駁牆面上居然還掛著一幅遺像,就掛在門框正上方,不刻意抬頭看的話真的發現不了。
遺像里是個年輕的女人,一雙漆黑的大眼幾乎沒有眼白,掛在高處面露怨色地俯瞰整個房間。
黑白照出現的突兀,房間裡的光線又暗,這樣乍一看真的很滲人。
陸方冶已經拆了相框,從裡面取出一塊刻著四個數字的鐵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