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實在沒看清她手裡的是什麼,便轉頭問陸方冶:「你能看清楚她手裡的是什麼嗎?」
陸方冶看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說:「是她的頭?被頭髮纏住了。」
我從兜里摸出那把斷了齒的梳子,「這個有用嗎?」
「試試。」
陸方冶拿走我手裡的梳子,推開門從柜子里出去。
悶熱的封閉空間終於湧進來新鮮空氣,籠罩在皮膚上的熱意被驅散,我扒著櫃門探出腦袋去看陸方冶。
他走到無頭鬼面前遞梳子,鬼果然接過梳子開始在手裡的腦袋上做出梳理的動作。
覆滿腦袋的頭髮逐漸被理順,見她沒有繼續攻擊的意圖,我鬆了口氣,從柜子里出來走到陸方冶身邊:「我們……」
陸方冶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拉著我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
等到我們走遠了我才問他:「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陸方冶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說你可真笨,他反問我:「你覺得等她能看見東西了還會讓我們這麼地離開嗎?」
說的好對,我完全不能反駁,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後當起廢物點心。
從密室里出來的時候我們也沒能和郭磊他們匯合,我還奇怪他們怎麼都不見了。
直到被工作人員帶到等候廳,這才發現郭磊他們早就出來了,正圍在矮几旁邊打撲克牌。
我有些驚訝地走過去:「你們怎麼出來的這麼快?」
「啊,」郭磊丟下兩個尖兒,「我們被鎖住了出不來,又找不到你和陸哥,就聯繫工作人員提前出來了。」
還能這樣嗎?我有些哭笑不得,左右看了看,「怎麼沒看見裴燦?」
郭磊豎起拇指沖旁邊比了比:「放水去了。」
「好吧。」
沙發上沒有位置了,我和陸方冶坐到一旁的塑料凳上等他們打完牌。
陸方冶跟工作人員說了幾句什麼,工作人員從抽屜里取出一包濕巾遞給他。
他要濕巾幹嘛?我好奇地歪著腦袋看他。
不料陸方冶一把抓過我的腿,用手攥著我膝蓋下面的位置,拆出一包濕巾幫我擦起膝蓋。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我在密室里爬來爬去,膝蓋上蹭了好多灰塵,看起來髒兮兮的。
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膝蓋,我剛想說我自己擦吧,陸方冶已經擦乾淨我的膝蓋,把濕紙巾團成團扔進了垃圾桶里。
「怎麼回事兒,」郭磊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我側上方響起,「搞得髒兮兮的,我還以為你有潔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