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我爸還是端著架子,不過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伸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長高了。」
我皺起眉頭,往後躲了躲。
說起來我也挺久沒見過我爸了,就連我被陳雪打包送到這裡來他都沒露過面。
我爸不找我的時候我鮮少會主動聯繫他,我們父子倆的關係並不算太好。
往後躲了躲,我說:「姥姥說我從南方過來換了水土,還能長長個子。」
我爸輕笑了一聲,問我在這邊生活的還習慣嗎。
「不習慣還能怎麼樣啊,」我小聲嘟囔一句,發泄心裡的不滿:「你能把我接回去嗎。」
我媽死了那麼多年,我爸現在才給我找後媽,其實已經可以了。
不管他喜不喜歡陳雪,那畢竟是他的新家庭,沒有我的位置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些不舒服,故意問他:「我還能回去嗎?家裡該不會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吧。」
「能啊,」我爸越過我往台階上走,「我就是來接你回家的,今晚就走,機票已經訂好了。」
「啊?」
我爸不是會跟我開玩笑的,聽到他這麼說,我有些急了,連忙追上去:「我不要!你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
我爸皺起眉頭,轉身用拇指按住我的嘴,堵住了我沒說完的話。
「咋咋呼呼像什麼樣子,給你訂的往返機票,回家過完國慶還回來。」
一時間我心裡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只能懵懵地點頭:「……哦。」
季晨曦見到我爸以後非常激動,得知我爸要給她化妝以後更是直接哭出來了。
被人罵了哭,開心也要哭。
我搞不懂女生。
趁著助理去車上拿工具的功夫,我去男廁所把陸方冶給我的黑襯衣換上了。
他個子比我高,袖子長了許多,領口也有些大。
不過袖子長了卷一卷……也勉強湊合。
我低著頭捲袖子,我同桌站在旁邊,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搭在手臂上。
卷好袖子以後我突然做了個高抬腿,把我同桌嚇了一跳:「幹什麼。」
「我試試褲子行不行。」
我邊往外走邊告訴他:「小時候不聽我爸的話,非要穿著牛仔褲跳舞,結果動作幅度太大,把褲襠給撕開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那以後每次上台我都擔心褲子會不會開線。
「哈哈……不過姜程,」同桌拿著我的衣服走在前面,「你挺低調啊,你爸居然是姜玉璋,姜玉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