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早上的大會。」我沒睡醒,眼皮半闔著,兩隻手背在身後,抵著牆:「我沒事。」
夏老師嘆了口氣,憐愛的看了我一眼。
她挺年輕,聽說還不到三十歲,被學校安排來帶最難管理的藝術班。
都說藝術班刺頭多,走捷徑,不學習,喜歡跟老師唱反調,難對付。
總的來說,就是沒救了。
三班的班主任直接對他們採取放養政策,只要不闖禍,管你是上課睡覺還是怎麼著,都無所謂。
夏老師不一樣,她對我們真的很用心。
「姜程,」夏老師沖我笑了一下,「不管學校里的其他老師或者同學怎麼想,老師還是很喜歡你們,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很好的孩子。」
頓了頓,她又說:「我說這話不是為了感化你,真心的。」
「啊,我知道。」
我扯了扯嘴角,靠在牆上看著比我矮半個頭的夏老師,也很真心地回道:「謝謝老師。」
第36章 陸哥給你發一朵小紅花
校服外套在洗衣機里甩過兩輪,我拿出來摸了摸,還是泛著潮意。
這幾天晚上也陰冷,沒有太陽,一晚上壓根幹不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放進洗衣機里再脫水一次,外婆在樓下喊我了:「程程,你同學來了。」
這麼晚了,誰啊。
我有點煩躁,不是衝著人,是對著洗衣機里的衣服。
一件破校服,為什麼非得天天查,穿了校服學習就能變好了嗎,就能天天向上了嗎?
「誰啊。」
氣勢洶洶地走下樓,等我看到被珍珠繞著腿打轉的陸方冶時,什麼脾氣也沒了。
「陸哥。」
樓梯快到尾了,我直接從三四級台階上蹦了下去,有些意外地問:「你怎麼來了。」
外婆坐在藤椅上給珍珠織小毛衣,從老花鏡上面看了他一眼,「吃飯了嗎?」
陸方冶叫了聲姥姥,用腳撥開試圖日他小腿的珍珠:「吃了。」
「姥姥,」我喊起來:「珍珠幹嘛呢。」
外婆拍了拍旁邊的扶手,把珍珠喚過去:「招狗了,沒事兒,過陣子就好了。」
把陸方冶帶上樓,我讓他先去我房間找地方坐,自己則直奔浴室,準備把洗衣機里的衣服拿出來。
陸方冶沒聽我的,跟在我身後進了浴室。
見我在洗校服,他走過來看了一眼,伸手捏捏最潮濕的袖口:「明天早上能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