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低頭看著腳尖,心想,就是沒穿校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煩了多大的錯誤。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似乎在老師眼裡,學生們都是反骨仔,總想跟老師做對。
所以他們時不時抓幾個學生,就著點無關痛癢的小事兒教育一頓,以為這樣就能把叛逆的孩子給拉回來。
耳邊是臧主任滔滔不絕的演講,我靠著牆上走神,幾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臨了,臧主任還做了句總結:「今天就說這麼多,你們倆明白了嗎?」
陸方冶不搭腔,我偏頭看了一眼,他低著頭,似乎快睡著了。
「還睡得著呢。」
臧主任也注意到了,被他給氣笑了,照著他的胳膊來了一下:「清醒一點兒。」
有了更加叛逆的陸方冶,臧主任似乎把我都給看順眼了,沖我擺擺手:「你先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老師又不會害你。」
「是,」我其實一句都沒聽,只想趕緊回教室,牛奶估計已經涼透了:「臧老師,我以後一定注意。」
第37章 這可不能用嘴
最近天氣降溫,起床的時候外婆拿了個外套給我,讓我穿著去學校。
「還要帶傘,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
「知道了。」
我接過外套隨手擱在了門口的衣架上,等到了路上才想起來外套被我落在家裡了。
今天真的很冷,整個上午我都躲在教室里,連廁所都不想去。
第三節課上到結尾的時候,外面忽然颳起一陣風——為什麼說是忽然颳起一陣風,因為教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風頂開,講桌上的講義嘩啦啦從頭翻到尾,前排同學的草稿紙也飛了幾張。
老師一邊「喲喲喲」叫喚著,一邊指揮第一排的同學去關門。
我支著腦袋往外看了一眼,天似乎暗了一些。
正想著,教室的燈亮了。
老師開了燈,擰著眉頭看了外面的天一眼,「可能要下雨,同學們都帶傘了嗎?」
班裡亂鬨鬨地說著話,老師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剛剛講到哪裡了,繼續。」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炸雷,不遠處的操場上響起哨子聲,還在上體育課的學生們瘋了一樣往教學樓跑。
下課鈴聲響起之前,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把窗子拉開了,風夾雜著雨水還有一股雨天特有的味道一起沖了進來,整個教室頓時一片涼爽,不少昏昏欲睡的同學都哆嗦了一下,精神了。
我打起哆嗦,偏過頭打了個噴嚏。
打完噴嚏以後還是哆嗦。
「姜程,」同桌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要感冒啊。」
「我也不知——阿嚏!」又打了一個噴嚏,我裹緊身上的外套,滿臉凝重:「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