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醫院看表哥,沒去練功,趁著陸方冶去洗漱,我坐在床上抻了個懶腰,踢開被子掰腿。
擔心陸方冶很快回來,我連拉伸都沒做,直接掰開一字馬。
然而舞蹈之神不會放過每一個偷懶的信徒,太長時間沒有好好練功,外加掰腿之前沒有熱身,我的腿毫無疑問的,抽筋兒了。
「嘶——」
我抽著冷氣摸了一下大腿根,有一根筋繃得很緊,微微凹陷下去,附近的肌肉跟著痙攣。
好疼。
又疼又麻。
陸方冶推門進來見到的就是我趴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疼得直哆嗦的模樣,他愣了一下,還不忘關好門,走過來問我怎麼了。
床墊向著後方塌陷,陸方冶單膝跪在床上,半托半抱的把我扯到他身前,掰開我抱成一團的身體看了一眼,很快明白過來:「腿抽筋兒了?」
我白著臉點了點頭。
陸方冶在床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我把腿伸直,搭在他的大腿上。
抽筋過的人都知道,腿越伸直越疼,我屈著腿搖頭:「我不,好疼。」
「長痛不如短痛。」
陸方冶伸手抓住我的腳腕,「伸腿,我幫你按按。」
「別,」我快要哭了,把臉埋在被單里小聲求饒:「讓我自己緩一緩,很快就好了。」
「……」
陸方冶嘆了口氣,手底一松,放開了我的腳腕,我忙不迭地縮成一團,往床頭的方向躲了躲。
見我躲開,陸方冶皺起眉頭:「過來。」
我疼得額頭冒汗,咬了咬牙,強撐著說:「我馬上就緩過來了。」
陸方冶懶得跟我計較大腿抽筋到底能不能自己緩過來的問題,他把膝蓋壓在床上,另一條腿撐在地板上,伸手拉住我的腿根,拇指摸索著找到緊繃的那根筋,用力按了一下。
「啊——」我發出一聲慘叫,被他抓住的那條腿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蹬在他的手臂上。
陸方冶蹬掉鞋子上床,一手握著我的腿根,另一隻手扶在小腿上,強迫我做了幾次伸腿然後屈膝的動作。
為了防止我掙脫,他的手勁兒很大,握在腿根的那隻手,指尖都微微陷了下去。
我疼得兩眼發直,腿根的肌肉不斷痙攣,被他用手拍了一下:「放鬆。」
腿根都發燙了。
「放鬆……不了……」我哽咽著倒在枕頭上,抬起一隻胳膊擋住眼睛,不想看到陸方冶。
陸方冶不再強迫我伸腿,他用手指打著圈按摩,試圖幫我放鬆腿根的肌肉:「現在是不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