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後天就是期末考試之前最後一次測試了,」樊岩說:「我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有,你們呢?」
別問我啊,我已經是班裡的底了。
我被他煩得不想說話,拿起暖手寶去教室後面的飲水機灌熱水。
天氣越來越冷,我又坐在靠窗的位子,每天都被凍得手腳冰冷。
樊岩天天笑我,說手腳冰冷是腎虛的信號,被我追著錘了一頓以後去學校後面的小超市買了個暖手寶送我。
其實就是一個需要自己灌水的熱水袋,外面還罩了一個毛絨絨的粉色外殼。
真的是……非常符合我的心意。
我對這個暖手寶愛不釋手,每節課都要抱著它。
灌完暖手寶回來,陸方冶已經走了,樊岩靠在後面同學的桌子上,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
我抱著暖手寶回到位子上,「捨不得陸哥走啊。」
「滾。」樊岩笑著罵了我一句,隨後又苦惱地說:「我姐答應我,要是這次期末考試能進步十個名次,就給我換手機。」
「哦,」我說:「別想了。」
樊岩的成績雖然比我好一點,但也沒好到哪裡去,班裡四十八個人,他第三十八名。
前進十個名次以上,也就是說他至少要衝到第二十八名。
二十八名,他上課都不聽課,這不是做夢是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新手機的誘惑太大了,樊岩破天荒地聽起課來,下課還拿著課本,裝模作樣地去找季晨曦問問題。
後桌整理著下節課要用的書,嘲笑道:「三分鐘熱度,我要是季晨曦,我都懶得理他。」
我贊同地點點頭,打了個哈欠。
「你昨晚沒睡覺嗎,」後桌被我感染,也跟著打了個哈欠,打完哈欠聲音都揚了一個調:「我在後面看你磕了一節課的頭。」
我嘆了口氣,趴到桌面上:「我有一個朋友,他遇到了一點問題,現在很苦惱。」
「哦,你的朋友。」後桌從善如流,點了點頭:「你那個朋友遇到什麼問題了。」
「就是……」
話到嘴邊,我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想了想,換了個比較隱晦的方式,問他:「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我的舌頭燙到了,你會把手指伸進我的嘴裡……檢查嗎?」
「啊?」後桌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看吧,我就知道!正常人誰會把手指伸進人家嘴裡啊。
就算是不小心燙到了,那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