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原身捂著受傷的臉頰,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時,段珩息只是冷酷的俯視著他:「再讓我知道你欺負賀悠,就不是破相這麼簡單了,你明白了嗎?」
原身臉色蒼白著,內心被巨大的悲傷填滿,他動了動嘴唇,終於吐出了壓在心底許久的話:「你們......你們交往了嗎?」
段珩息沒有否認,他早就厭煩了原身的糾纏,他甚至啟動薄唇,輕而易舉給原身判了死刑:「別白費力氣了,我就是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的,你讓我覺得噁心。」
轟——晴天霹靂。
原身沒想到數年的付出換來這麼一個結果,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了指指點點的人群回到家中。顧家發現原身受傷了,立刻好一陣雞飛狗跳,連正在開會的顧母都趕回來了。
雖然很快包紮好了傷口,原身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誰跟他說話都不理。
暴躁的顧母調查出了事情經過,立刻就想去段家討個說法,聽到段珩息可能會有麻煩,這個時候原身才開了口,說的卻是:媽,不要追究了,不是他的錯,算我求你了。
顧母聽的心都碎了,卻無法違抗兒子的意願,只能給學校請了幾天假,讓兒子在家休息。經歷了數天內心痛苦的掙扎,原身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然而……依舊沒有放棄段珩息。
當顧韞看到這裡的時候,震驚充斥著他的腦海,怎麼會有人如此拋卻尊嚴去愛一個人,而且是另一個同-性,這在過去是他無法想像的事。
透過洗手間的玻璃,顧韞撩開額前的頭髮,果然看到額頭上有一條淺淺的印跡,半根小指頭那麼長,因為顧韞皮膚極白,所以能看的清清楚楚。
顧韞的容貌放在修真界都是數一數二的,任何一丁點的瑕疵存在都會被無限放大,這樣的容貌被毀了,總覺得有些可惜了。
經歷這件事後,原身已經不寄希望於獲得段珩息的愛呢,能讓他默默守護在段珩息身邊他就滿足了,於是在大學剩下的日子裡,原身自虐一般看著段珩息和賀悠成雙成對,雖然兩人再沒有更進一步的親密舉動,原身卻已經徹底失去了和段珩息站在一起的可能。
畢業之後,段珩息一邊深造,一邊接手家裡的事業,常常需要滿世界的亂跑,原身為了能時常看見他,每每跟他訂同一班的機票,原身以為自己做的隱秘,卻不知蹩腳的藉口在旁人眼裡是多麼可笑。
兩個月前,段珩息回國給顧老爺子賀壽,不知道怎麼回事喝醉了酒,離開去休息的時候被原身看見了,出於擔憂,原身跟著段珩息進入到了房間裡,誰知道一推開門就被人抱住了。
原身稀里糊塗的被段珩息抱到床上,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苦戀多年的男人就在面前,原身又怎麼做得出拒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