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章一句話讓顧韞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管離婚的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顧家的生意都必然在此次事件中遭到衝擊,再加上一些無良媒體誇大其詞,捧高段家,踩低顧家,顧家受到的影響還會更大,必須儘早想辦法才是。
顧母和顧韞的沉默讓徐知章有了扳回一城的快感,繼續說話捅顧母心窩子。
「這件事一個搞不好,顧家就要在你手上破產了,你破產了不要緊,可不要牽連到我。」
「姓徐的,我就是餓死也不會求到你頭上,你這麼盼著我倒霉,不就是不想讓別人戳著你的脊梁骨說你是吃軟飯的嗎?」
「誰,誰吃軟飯!」顧母的話一下踩到了徐知章的痛腳,臉色都變了。
「不僅吃軟飯,吃相還難看,別以為我忘了你當時是怎麼和那賤人勾搭上的,渣男配賤人,也不算埋沒了你的身份。」
「你說話就說話,罵人做什麼。」
「現在知道罵人難聽了?姓徐的我告訴你,你再說我兒子一句不是,我就是死也拉著你陪葬信不信?」
徐知章知道顧婉這個瘋婆子真的什麼都做的出來,當時他出軌直接被懷孕的顧婉砍進了醫院,也不敢再刺激顧母。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自己慣出來的兒子自己收拾爛攤子,反正出了事別來找我。」
說完,徐知章就大搖大擺離開了顧家,顧母看著他的背影真的懷疑自己年輕時候是不是腦子進了水,放著那麼多青年才俊不要,選了這麼一個廢物。
「媽,你別生氣。」
「媽沒生氣,這麼多年過去早習慣他這副德行了。」
「嗯……」
顧婉和徐知章的事顧韞也不好評價,只能讓顧母自己去處理。
「離婚的事我會想辦法,至於段珩息那邊——」
顧韞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顧韞拿出來一眼,是段珩息打來了,給顧母打了一聲招呼,顧韞走到陽台上接起了電話。
「何事?」
「顧韞,報社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不要擔心。」
「……」
「聽說你今天回顧家了?沒人為難你吧?要我來一趟嗎?」
顧韞看了一眼時間,都七點了,段珩息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還打算來顧家。
「不用。」
「……」
兩人陷入了沉默中,就在顧韞以為段珩息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段珩息乾癟癟的問了一句:「吃飯了嗎?」
「……還沒。」
「媽要是給你做了西湖醋魚你少吃一點,草魚刺多,容易卡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