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是要有一個結果的,程瑾逸索性給了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鄭樊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個釋然的笑。
「我明白了。」
「那警察也來了吧?」
這一次,程瑾逸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一點表達肯定的反應,但種種跡象同時表明,他默認了。
兩人的對話像是陷入一個可怕的死胡同,明明一開口就能走出去,卻誰都不願意面對那個洞口外的結局。
時間在沉默中一點點過去,警笛聲響起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朝那個方向看過去,和警察一起來的,還有Kevin。
幾個身著黑色制度的特種兵將兩人團團圍住,其中一人舉著槍走過去,讓鄭樊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你們憑什麼抓我?」
鄭樊說,目光卻對上不遠處Kevin的臉。
「證據就擺在這,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Kevin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袋子,問道。
鄭樊也朝袋子的方向看過去,嘴角卻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眾人都被他笑蒙了,舉著槍的向前,其餘的後退,就連程瑾逸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點,不知不覺間把鄭樊和歸結到殺人兇手的行列。
「這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你怎麼證明?」
「那你們怎麼證明是我乾的?」
「負隅頑抗這種罪名是很混蛋的,尤其是把他安在一個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人身上。」
鄭樊自顧自地說著,在被十幾條槍指著的情況下,緩緩放下手上的東西,繞到后座上。
「他要跑!」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一群人立刻進入了戰備狀態。
但鄭樊就好像沒聽見他們說話一樣,速度更慢地往後退。
為了防止被誤會,他選擇敲了敲車窗。
「別睡了,到家了!」
車門從裡面打開,出來的,真是被眾人認為已經死了的,或者說應該被裝在袋子裡準備埋掉的Rudolf。
「不是到家了嗎?這是……你們幹什麼!」
那人頂一個雞窩頭從車上下來。
一個沒注意,差點撞在離自己最近的一桿槍的槍口上。
看見這副情景,一群人都愣住了。
最意外的要數程瑾逸了,他明明看著他把那個麻袋從車上拿下來。
而且那袋子的形狀,怎麼看怎麼像個人。
「你說這個?」
鄭樊伸腿踢了一下腳邊的袋子。
剛要打開的時候,介意地看了一眼正對著他的幾條槍。
於是轉身把剛剛醒酒的那個叫過來了。
Rudolf原以為一覺睡醒就在自家床上,沒想到會經歷這麼一出,正鬱悶的時候還被叫過來幹這種給錢都沒人要的差事,恨不得把鄭樊按在地上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