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鬧的是公司的財務主管白檀,最近的一筆帳款出了問題,程瑾逸昨天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麼把少的錢補上,要麼捲鋪蓋走人,順便走法律程序。
「這筆款是上個月才打進來的,月底的核算報表您是看過的,沒問題的啊。」
白檀一邊說,一邊把材料扔在桌上。
程瑾逸神色平靜地看著他的這一套動作,等他都說完了,才緩緩閉上眼睛。
「說完了?」
「說完了。」
白檀氣不打一出來,這會兒也啞了火。
「說完了就回去吧,寫辭職報告等傳票和找到這筆款的去向,我說過的。」
程瑾逸說,他剛才一著急被裝菊花茶的杯子燙了手,這會兒煩的不行。
「我已經查過了,這筆錢……就像消失了一樣。」
白檀說道,程瑾逸沒有再答話,甚至都沒有抬眼再看他。
白檀氣沖沖地走了,走的時候把辦公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結果沒注意到運動鞋的鞋帶什麼時候開了,一半在門裡,一半在門外,走了沒兩步就一個狗啃屎摔在地上。
手上整理了好幾天的文件也散了一地。
白檀平時的人際關係看著不錯,實際上都是因為她位高權重,阿諛奉承居多,真正交心的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一個。
這會兒見他鬧了這麼個笑話,全都笑得直不起腰。
至於之前那些被她嘲諷沒錢的,恨不得她原地摔死。
辦公室里的程瑾逸聽見動靜出來,一開門就看見白檀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
那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文件之後鑽進了電梯。
人要是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當天,公司的電梯出現了事故,白檀被從電梯裡救出來的時候,一條腿已經廢了。
程瑾逸原本就因為祁燁在沈皖江家裡的事情心煩,這會兒更煩了,交代了一下盡最大努力安撫家屬情緒之後,直接去了沈皖江那裡。
祁燁早就走了,沈皖江正在餵暖寶寶。
「晚上出去吃吧。」
少年餵過暖寶寶朝他走過來。
程瑾逸點了點頭,把手臂從臉上拿下來,眼底滿是疲憊。
—
程瑾逸破天荒地帶他去吃燒烤。
從始至終都是他在烤肉,沈皖江在吃。
他一直想找個契機問問程瑾逸銀行卡那筆錢的事。
雖然現在時機不對,但他總感覺祁燁的情況有些危險。
「公司,最近還好吧?」
程瑾逸往烤盤上放肉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還行,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問你借點錢,我想,我想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