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人沒胃口,眼睜睜看著四百多塊牛肉報廢的人更不會有什麼胃口。
原本浪漫的燭光晚餐,硬生生變成了一個切牛排,一個看著另一個切牛排。
「白天說的那件事,我還是一樣的答案。」
沈皖江說,接過他遞來的,切成小塊的牛肉,不情不願地吃了一塊兒。
「我知道。」
程瑾逸沒有說話,但是想說的都寫在臉上了。
他都住在這了,沈皖江哪還有什麼理由說走就走。
兩個人吃完晚飯,程瑾逸就規規矩矩地去沙發上睡了,一夜就這麼相安無事地過去了。
—
沈皖江前一天玩手機到很晚,第二天起來的也晚,還詫異程瑾逸怎麼沒叫他一起去公司,結果就看見那人在客廳里,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一身,只是一手拎著一條領帶,一隻手不停地開關客廳幾個柜子的門,像是在找什麼。
「你找什麼呢?」
沈皖江迷迷糊糊地從房間裡出來,詫異道。
「這沒有熨斗?」
「有。」
沈皖江看了看他手上在行李箱裡擠出摺痕的領帶,無奈道。
他拿著一個熨斗從房間裡出來,程瑾逸要伸手去接的時候,他卻給躲開了。
一邊拿過他手上的領帶,一邊利落地熨起來。
沈皖江熨衣服的動作很熟練,熨好領帶之後又把上衣和褲子也熨好。
程瑾逸全程站在他身後,沈皖江把最後一條褲腿熨好準備拿給他的時候,男人忽然從後面抱住他的腰。
「寶貝兒……」
「我連衣服都不會燙,沒有你可怎麼辦啊。」
他說著,把腦袋埋在少年頸間使勁兒吸了一口。
沈皖江把熨斗放到一邊,把褲子和衣服一股腦都塞進他懷裡。
「快去換上吧,上班要遲到了。」
「早就遲到了,不差這一會兒。」
男人將他抱得更緊了些,沈皖江走到哪,他就掛在少年身上跟到哪。
「你吃完早飯就再睡一會兒,中午我回來做飯。」
程瑾逸說,努力想表現出自己是居家好男人。
直到沈皖江咬開一個好男人點的包子。
牛肉餡……
不用去公司,沈皖江吃完了也沒什麼事兒,再加上最近的事壓的他喘不過氣,就想找路遲一起出來逛逛。
誰知道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沈皖江這邊剛要放棄,那邊路遲就把電話打來了。
「餵。」
電話對面的聲音很低,隱約帶了點哭過之後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