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逸又把他拉近了些,沈皖江的腰很細,那人抱住之後又忍不住捏了捏。
「我說正經的呢!」
沈皖江打開他的手,佯裝生氣。
「我知道,但是他也沒吃什麼虧啊,城南的那塊地,你知道它的價值嗎?如果做成了,公司的收益至少能…」
「我知道能掙錢,但是,就是感覺不太合適。」
沈皖江打斷他,程瑾逸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不光是程瑾逸,程致遠也不是。
兩個人都算得上縱橫商場的「老狐狸」,賭場尚且沒有父子,更別說是商場了。
正因為這樣,沈皖江才擔心兩個人的關係越鬧越僵。
「沒什麼不合適的,生意上就應該是這樣的。」
程瑾逸沉聲道。
知道自己勸不動他,沈皖江索性就不說話了,把程瑾逸的手挪開,拿起水壺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多了一個人,不光多了一個人,還多了一個「仙宮」。
難得和諧的場面,程瑾逸和祁燁對坐著,一人指間夾著一支煙。
「誰讓你們倆在這抽的!」
說著,他直接把程瑾逸手上的煙搶下來。
程瑾逸明顯沒想到沈皖江會這麼幹,怔了好一會兒才抬手扇了扇周圍的煙霧。
「不是我抽的,是…」
他故意可憐巴巴地看著沈皖江,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祁燁身上。
結果一抬眼,就看見祁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手上的煙按滅在菸灰缸里,一臉「諂媚」地和沈皖江打招呼。
「江江~」
程瑾逸想踢他一腳。
好在沈皖江壓根兒就沒有搭理他,他知道祁燁是為什麼來的,自己也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消失。
「你們聊,我出去…」
沈皖江指了指門外,這才發現不知道自己出去幹什麼。
與此同時,病房裡的另外兩個人好像看出了他的意圖,注意力在同一時間集中在他身上。
「你去哪?」
「我…你們吃不吃點什麼?」
「不吃。」
「吃過飯來的。」
二人同時開口,沈皖江的腳步頓在原地,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正僵在原地的時候,程瑾逸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椅子。
沈皖江只好走過去坐下,沒坐一會兒就轉頭看向窗外,眼尾向下垂著,無形中透露出一種無辜感,像是無意於爭端的人被硬拉進戰爭,拼命地想要忽略耳邊的爭吵聲。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是在電話里就說好了,合同一簽,地就歸你,Kevin那邊,他得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