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甚至都沒一眼門口的人,就徑直往門口去了。
「你要去哪?」
新娘一把抓住他,聲音里已經帶上哭腔。
程瑾逸看了她一眼,輕輕推開她的手。
「我是被人騙過來的,婚禮提前的事情我並不知情,另外…」
程瑾逸清了清嗓子,拿起一個一早準備好的牛皮紙袋遞過去。
「這裡是兩家公司所有的貿易往來記錄,還有你們徐家投資的股份,兩張卡里是…」
「你什麼意思?」
徐雅婷打斷他問道。
程瑾逸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把這個價值不菲的袋子隨手扔在一邊。
「我們不合適,我有喜歡的人了。」
「可是我喜歡的是你!」
徐雅婷沖她喊道,搭配著臉上的淚痕,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有那麼一刻,新房裡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對視著,良久,程瑾逸才在留下一句「對不起」之後,揚長而去。
—
沈皖江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只是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怎麼的,眼睛睜不開了。
倒也談不上睜不開,就是要很努力才能睜開而且可見度只有一點。
意識到這一點,沈皖江一下子慌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跑到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見鏡子裡那個腫成金魚眼的自己,又想到昨晚的事,使勁兒抽了自己兩巴掌。
早知道昨天不喝酒了,這樣怎麼開會?
「江哥?」
他正後悔著,廚房的門就開了,唐彥端兩杯熱牛奶從裡面出來,彎著眼睛沖他笑。
沈皖江愣了一下,想要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先喝點東西吧,你昨天喝太多酒了,這樣很正常。」
唐彥說,端起其中一杯熱牛奶遞到他面前。
「謝…」
後半個字碎在啞掉的嗓音里。
沈皖江喝了熱牛奶,嗓子舒服了不少,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疼,他只能困惑地看著唐彥,做出想要發出聲音的動作。
「你是想問為什麼你,不對,是為什麼我們會在這?」
沈皖江拼命點頭。
唐彥笑了笑,從他手裡拿過牛奶杯,倒滿放在他的盤子旁邊。
「昨天你喝多了,祁燁讓我送你回來,我要出門的時候才想起來我也喝了酒,就只能委屈你在酒店房間裡睡一夜了。」
唐彥說道,聲音依舊溫柔可親,可沈皖江光是看著洗手間裡的髒衣服,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