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想的,我們,我們也是被他強迫的。」
這話一出口,祁燁差點沒兩眼翻白暈過去。
兩個上面的被一個下面的給強上了?
「這話你自己覺的可信嗎?」
「穿上衣服去會計那領工資,滾蛋!」
「不是,我們真是……」
那個沒穿褲子的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後面的人伸手攔了一下,也不說話了,一邊穿褲子,一邊灰溜溜地往外走。
把他們打發走了,祁燁才想起最要命的路遲來,他好像聽見這邊的動靜,但是翻個身繼續睡了。
祁燁本來就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就更不能上去踢人家了,
他洗了條毛巾給路遲簡單擦洗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水溫不太合適,路遲一直皺著眉頭。
等到全都收拾好了,路遲才終於算是醒了,揉了兩把亂七八糟卻來不及收拾的頭髮,捂著腰坐起來。
「我老公呢?」
「路上呢。」
祁燁不耐道,心裡補上一句。
「快要拎著刀過來了。」
路遲卻沒把他這語氣當回事兒,從床上坐起來歇了一會兒,就穿上鞋出門了。
祁燁就接了個電話讓沈皖江放心的功夫,再一轉身,身後已經沒有路遲的影子了。
他跑出去想把人追回來,卻在樓梯口遇到了抱在一起的路遲和霍寒。
路遲一個接著一個地打哈欠,眼角含淚的樣子倒真像是被人給欺負了。
至於霍寒,他一雙眼始終緊緊盯著祁燁,像是在看什麼一生之敵一樣。
雖然有錯在先,但畢竟是無心之失,加上忙活了一早上,又想起地皮的事,祁燁說不生氣是假的。
「這不是霍總嗎,您可是我們這的常客,這麼久沒見,去哪發財了啊?」
那句「常客」落地,霍寒的臉色明顯沒有那麼好看了。
他分在在意地看了眼懷裡的路遲,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我來接人,祁老闆要是沒事兒就去忙吧,別打擾了您做生意。」
他說著,摟著路遲徑直走了。
祁燁站在兩個人身後,咬牙切齒了好一陣,才在一個臨時建的群里發了一句。
「人已經被接走了。」
看見祁燁的消息,沈皖江靠在椅背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和霍寒的交情說深不深,說淺倒是也不淺,但是他這次做出來的事,說句實話有點膈應人了。
沈皖江把那段錄像找出來,反反覆覆播放了好幾遍,直到鄭樊把他買兇殺人的證據發進群里,沈皖江的最後一點不忍心才算是徹底被磨沒了。
祁燁是十二點過一點回來的,手上拎著帶回來的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