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他有試著給鄭樊打了幾個電話。
他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在溫存之後就這樣不留痕跡地消失在另一個人的生命里,說句難聽的,處處留情如他祁燁,偶爾還會和之前有過聯繫的喝個酒吃頓飯什麼的,鄭樊他就真能斷得這麼幹淨。
說起這些,祁燁有想起他剛剛出獄得那段日子。
他們之間雖然談不上什麼海誓山盟,但感情總歸還是有的。
祁燁覺得只要能找到他,把所有的事情薯片清楚,他要是真得不想要自己,那就體面地分手,也好過像現在這樣互相折磨。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祁燁的眼淚也跟著出來了。
他不是個愛哭的人,大概是和沈皖江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覺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有沒有用只有自己知道。
他給之前合作過的生意夥伴打電話,其中甚至包括了他們昨天剛剛談過的,差點間接導致兩人感情破裂的那個陳總。
陳總大名叫陳琳,但是因為位高權重,所以對他直呼其名的人少之又少。
就連祁燁現在給她打電話,也得客客氣氣地叫聲陳姐。
「呦,大忙人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對面,陳琳捏著嗓子說道。
祁燁強忍著一身惡寒笑了笑,隱約能聽見她那邊敲鍵盤的聲音。
對方明顯是在工作,祁燁也就沒有說廢話的必要了,三句話不到直奔主題,圖的就是一個效率。
「鄭樊啊,他沒來過啊。」
讓祁燁意外的是,說到鄭樊的名字,陳琳的態度竟然端正了不少,甚至連鍵盤聲音也停止了。
「他不是一直在你手底下做事嗎,我想撬都撬不過來,你怎麼還把人弄丟了。」
弄丟了,這三個字一出來,祁燁的心又是一疼,他強壓著自己因為傷心過度而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違和地笑著。
「可能是我這待遇不好吧,留不住人家,不過陳姐你要是見到他記得告訴我一聲,畢竟關係一場,不該鬧得不體面。」
「那當然了。」
電話對面傳來女人略顯尖銳的笑聲,祁燁又隨便和她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就急急地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里,手機屏幕熄滅了很長時間,陳琳才點燃一支女士香菸,唉聲嘆氣地靠在椅背上。
「何必呢?」
話音剛落,面前的人就抬起臉看她.
鴨舌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露出來的部分,隱約能看見一道不斷的傷痕。
「何必呢?」
那人走過去,接過地手上地煙吸了一口。
「準備把我安排到哪兒?」
「你還真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