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路遲拿起文件翻了幾頁。
「產權合同?」
「霍寒和,和鄭樊的?」
路遲看著合同,墨鏡後的眼裡同樣充斥這不可置信的情緒。
「這事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啊,霍寒從來沒說過他要買房子,還這麼多。」
路遲一邊翻著合同,一邊自言自語道。
「我猜你也不知道。」
祁燁伸手把合同拿回來。
「按照這上面的意思,在房屋建成之後,霍寒要低價買下所有的房產,並且,鄭樊要把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權作為附贈轉讓給他?這,多大的便宜啊。」
路遲憑藉記憶說出自己看見的內容,祁燁沒有說話,路遲抬頭,看見他表情凝重地盯著自己。
「怎,怎麼了?」
「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
路遲問道,一臉地人畜無害看得祁燁也自我懷疑了起來。
「這麼大的便宜,霍寒能撈著的好處可不是一點半點,如果他沒有告訴你,那他是要給誰?」
有意或者無意已經不重要了,祁燁這話無疑是一條導火索。
他看見路遲進我在一起的手在打顫,指甲在手指上劃出紅痕。
「其實,霍寒在外面,還養著一個。」
「養著一個?」
「情人。」
路遲抿了抿唇,墨鏡後面的眼眶漸漸紅了。
「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就說過他有男朋友,但是我那個時候剛剛分手,兩情相悅,也顧不上那麼多,只是聽說他那個男朋友還挺厲害的,高端學府畢業,有錢,長得也不差,要不是他肯在我身上花時間,我甚至要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情人了。」
路遲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哽咽起來。
祁燁被他這反應嚇得不輕,又是拽紙巾又是安慰。
直到路遲把臉上的墨鏡摘下去擦眼淚,祁燁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戴著。
「你這……」
「想他了,昨晚沒睡好。」
路遲的臉本來就小,而且白白淨淨的,只不過被兩個金魚眼給毀了,祁燁看著他的樣子,聽著他說的話,一時也有些說不出話了。
「要不,你搬出來吧,畢竟他是在那個房子裡……」
霍寒是留下認罪書之後吊死的。
路遲最初也不能接受這個結果,甚至懷疑過鄭樊,因此整天地來祁燁樓下鬧。
但是事情很快被祁燁找人壓下來,他重金找了幾個鑑定的專家,在合法合規的求證之後,得出了和法醫一模一樣的結論,路遲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