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了,送不了,聽話啊,給你找個代價。」
祁燁一邊說,一邊繼續推,結果程瑾逸就挨他更近了,面對越來越多朝這邊投來的目光,祁燁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說不清楚了。
他想不出來好辦法,只能趁服務員沒發現異常之前,笑著拒絕人家的幫忙。
他把人從日料店裡扶到車上,程瑾逸一挨到后座就直挺挺地躺下去了。
「喝不了還喝那麼多。」
祁燁白了他一眼,摸出手機禮物給代駕打電話。
代駕很快就來了,祁燁瞥一眼爛醉的程瑾逸,還是不忍心就這樣把他丟給沈皖江,想了想,自己也跟著坐上了車。
—
「祁燁?你怎麼……」
沈皖江來開門,一眼就看見了沈皖江,代駕在後面扶著程瑾逸。
「這邊這邊。」
祁燁示意沈皖江讓一讓,代駕就跟在他後面,把程瑾逸扶到臥室里了。
「怎么喝這麼多,就你們倆?」
代駕把人送進臥室,祁燁又多給了人家一百塊,才坐在床邊,一抹頭上的汗。
「還說呢,就我們倆,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請我喝酒,用酒盅也不能那么喝啊,你看看這弄的。」
祁燁有點嫌棄地扯著衣服的一角,上面是程瑾逸喝多了之後無意打翻的果汁,襯衫都染色了。
沈皖江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他喝多了是……」
「你對不起什麼啊,道歉也是他醒了自己給我道,還有乾洗費!」
祁燁說完,又看了一眼程瑾逸,他還沒睡著,眼睛盯著沈皖江和祁燁這邊,怪瘮人的。
祁燁懶得看他了,剛想說點什麼,忽然注意到門口一個悄悄探出來的腦袋。
沈皖江朝他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鄭林在門口看著,有些鬼鬼祟祟的。
發現二人看見他,那孩子不知道是想跑還是怎麼著,竟然閃了。
「鄭林——」
祁燁叫他,故意把最後一個音調拉得很長,沈皖江看見那顆腦袋又從門口探進來了。
「爸爸。」
鄭林笑道,帶著些許的心虛和很微妙的不情願。
「幹什麼呢?見著我跑什麼啊?」
鄭林一走過來,祁燁就把他摟進懷裡,要不是鄭林一臉的不情願,這畫面估計就更加的父慈子孝了。
「我怕你接我回去,爸爸,我還沒玩夠呢。」
鄭林說,賣乖地往祁燁懷裡鑽。
「沒玩夠就多待幾天嘛,房間有的是。」
沈皖江話音剛落,祁燁身後床上的程瑾逸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