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還沒回來,沈皖江在廚房洗碗,程瑾逸忽然從後面過來。
「還生氣呢?」
沈皖江沒說話,只是用力擦著手裡瓷碗上的水珠,恨不得從上面擦下來一層皮。
「好了好了,已經洗乾淨了,再洗就不能用了。」
程瑾逸一邊說,一邊從後面抱住沈皖江。
沈皖江掙了掙,然後就不動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譚夢州,但是也沒必要那樣吧,我今天去看他,他真的挺慘的。」
「他這麼慘,你怎麼沒想到把他安排到你工作室呢?」
「怎麼沒想過?」
沈皖江把碗放下,話音剛落,就覺得身後的人抱著自己的力氣大了些。
「但是我要真那麼做了,你不得把工作室的房蓋掀了?」
沈皖江轉過身,邊說邊使勁兒白了他一眼。
可他話音剛落,程瑾逸就毫不在意地笑了。
「那你還敢把他安排在我公司,就不怕我比鄭樊還……」
「你不會。」
沈皖江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
沈皖江的眼睛很漂亮,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細碎的星子,這樣盯著人看的時候,有種近乎致命的吸引力,程瑾逸的一隻手還攬著他的腰,心裡軟得不像話。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程瑾逸盯著看了太久,不知不覺失了神,一陣嗔怪之後,沈皖江才發覺自己的臉有些燙,趕緊躲開男人的目光。
「躲什麼啊?剛才不是還教育我?」
「誰,誰教育你了?我是和你商量。」
沈皖江嘴上說著,卻依舊不敢看程瑾逸的臉,不為別的,就因為那眼裡的迷戀近乎瘋狂,這瘋狂的起因是自己,而自己即將提出來的要求,卻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持靚行兇」?
「還說我走神,你想什麼呢?」
沈皖江想得出神,直到程瑾逸不輕不重地在他腰間捏了一下,沈皖江才堪堪反應過來。
「我……算了,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沈皖江說完,輕輕推開他走了。
程瑾逸忙完剩餘的工作已經是半夜了,往常這個時間,沈皖江已經睡著了,但是幾天不一樣,程瑾逸剛一打開門,就看見深挖拿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被子都快給踢飛了。
程瑾逸開門走過去,先給他把被子蓋好,這才在他身邊躺下,把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拽到自己懷裡來。
「至於嗎,就為了個小白臉,發這麼大脾氣?」
沈皖江沒答話,但是卻不烙餅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無非就是同情心泛濫,看不得那小子被鄭樊壓榨,所以就想把他從祁燁公司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