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辭懶懶地應和:「這個人還是當著面幫她的,前面回的幾條明顯是她自己,但到了最後隔一分鐘發的那條,無論是語氣還是風格都明顯不是本人,」他打了個哈欠,眼尾斜視滿是「很有道理」表情的張章,「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就傅禕淺那種大大咧咧的暴力女,平時說話用的是這種平靜無波瀾的心態嗎?」
張章搖頭問:「那會是誰?」
陸言辭剛想說「你問我我問誰」,似是想到了某個小弟弟的冷臉和說話凍死人的語氣,話堵在了喉嚨。
他在張章說「找個機會我一定要認識認識這位牛逼人士」的間隙直起身,惺忪地看著黑板上值日學生的名字,靠在椅背上笑了。
張章頓了頓:「哥,你笑什麼?不是要睡覺嗎?」
只見他辭哥撐著桌面,站起來走到後門口,手裡晃著學生會的值日牌,彎著唇說:「在笑……殺手的問候。」
張章:「??」
陸言辭丟了句「幫我把教室地掃了,我去校門蹲人」,留下個瀟灑地背影離開。
張章:「????」
蹲人?蹲誰?
殺手?殺手誰?
校門口。
同學們推推搡搡地進校門,幾個學生會的人拿著執勤表記錄完沒穿校服的便放人,老師不見蹤影。
剛進的女生看見了誰,紅著臉戳戳同伴的背,兩眼放光地盯著那處小聲驚呼。
「陸言辭。」楊萱用筆指著斜靠銅雕的男生說,「你是來值日的還是來看戲的?」
因為分手的事,她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陸言辭撩起眼皮看她,手裡轉著只原子筆,口含棒棒糖說:「行行行,我值日。」
他把值日牌扣在頸上,散漫地直起身,連走路都不正經,楊萱在背後翻了個天大的白眼,「我當初是腦子壞了嗎找他做男朋友?」
剛記錄完一個染髮同學的落年年聞言,譏笑道:「哎呦,當初是誰撒嬌說,要一輩子做陸言辭哥哥的乖乖小寶貝啊?怎麼現在變卦了?」
乖乖小寶貝:「……」
她用看神經病的眼神說:「你在你前任面前會撒嬌?」
落年年笑得像個傻子:「算了,我不觸你的霉頭。」
楊萱:「滾。」
說了幾句髒,轉頭就看見她的前任正一臉痞笑,對著某個校服不穿穿短裙的女生說話。
陸言辭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女生紅著臉羞答答的點點頭,看口型像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