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晚扯了扯嘴角哼出一聲:「誰欺負誰還不一定。」他見陸言辭還不起開,面無表情地踩了他一腳,「還不滾?」
「滾,我滾可以了吧。」
陸言辭投降舉起雙手,傅余晚趁空抱著東西走人,像是忘了前面的問題,多餘的話沒有說。
陸言辭不明意味地揚眉。
哐當!
手中的球拍與地面相撞,傅余晚失衡前栽,陸言辭的手臂橫在小腹,幾乎是以從後擁抱的姿勢穩住他。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
陸言辭正對上傅余晚慍怒的眼睛,毫不閃避,手上的力道不減分毫,痞笑道:「還瞪我,要不是我手快,你已經四腳朝天了。」
……狗東西!
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會跌倒嗎?!
傅余晚差點將牙咬碎,擠出一個死亡微笑:「我是不是還得跪下來磕頭謝你?」
狗東西順著話說:「我這個人吧很大方,從來不計較這些小事,何況是你的『大禮』。」
傅余晚:「……」
陸言辭笑著補道:「真的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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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默念不能動病號卻在掐他臂上肉的傅余晚,組織好語言準備回擊,門口傳來窸窣的聲響。
「器材室怎麼開著?」
聽聲音陸言辭就知道來人是肖信松,作罷放開懷中人,回:「有人。」
傅余晚拾撿起地上零落的球拍,再架上取完球,瞥眼撈排球的陸言辭:「你特喵給我等著,有機會看我不弄死你。」
轉身離開。
陸言辭緊隨其後:「我等著。」
肖信松探頭探腦,像只頭往外伸縮的烏龜,探著來人是老熟人,臉立刻黑下來:「又是你們!」
「報告!」陸言辭擁著球故作昂首挺胸之態,「我們取器材的。」
「你們一個班嗎?啊!」
傅余晚淡然:「不是,他幫我忙的。」
肖信松深信不疑,「幫忙?」他將目光轉移到靠在門邊懶洋洋的陸言辭身上,「跟陸言辭一起你說是打架我都信。」
「哎。」陸言辭揚唇,「老肖這你就不對了,師生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很容易傷我們心的。」
們?
誰跟你們?
傅余晚鄙視:「去掉『們』。」
陸言辭「哦」地補充:「我倆。」
傅余晚踹了他一腳。
「行了行了,信你們一次。」肖信松說,「傅余晚,你待會來我辦公室一趟……」
「為什麼?」
「不行。」
兩人的聲音疊在一起。
傅余晚:「又不是你。」
陸言辭:「……哦,聽錯,條件反射就應了。」
傅余晚:「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