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出息。
傅余晚在心裡默默唾棄小時候膽小怯懦的自己,不受控制地邊哭邊看著這位大餅想幹什麼,安靜沉默許久的女人在此刻勃然大怒,吼叫起來:「你個不是人的畜牲!別碰晚晚!」
大餅罵罵咧咧地掐她的脖子往冰箱上甩,鮮紅的液體蜿蜒流下,女人像是不知道疼似的,繼續怒罵,存心想激怒大餅,大餅根本不吃這一套,抓起身邊的膠布就將她的嘴封上,隨後對著傅余晚露出可怖又噁心的笑容,似是沼澤里埋藏的沾滿爛泥的藤條被撕咬。
傅余晚並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在女人唔唔唔的聲音中,自己竟在後一秒對男人拳打腳踢起來,小孩子的力氣哪裡比得過一個成年男性,大餅只手就掐住他的脖子按在地上,這讓他有種痛快的愉悅感,笑容更加猙獰,他說:
「小朋友,你真的好香啊,叔叔都不想傷害你了呢……別怕,我會溫柔點的。」
見他口水都快流到自己身上去了,傅余晚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狗東西,踏馬的打的竟然是他的主意!
「滾開!你個畜牲也配碰我?!」
傅余晚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但這一聲,惹了大餅的不快,手上的力道加大,語氣不詳:「今天這麼不乖,叔叔可是要懲罰你的喲。」
艹!
要是能吐的話,傅余晚早就把半輩子吃的飯給吐出來了。
他受不了這大餅人不人鬼不鬼的語氣和臉,一腳踹在了壓著他的大餅的小腹上,翻身半蹲半跪,用胳膊肘抵著他的要害。
「你他娘的老子不發威當我好惹是吧,找死呢你?」
「大餅」咳嗽著,艱難道:「傅余晚,你這……這又是發什麼瘋?」
「發瘋,我發……」你妹。
等等,這聲音怎麼這麼像陸言辭?
這玩意還能變聲不成,見鬼了?
不是見鬼了,這就是本人。
陸言辭側躺在傅余晚旁邊,喉嚨被手肘鎖著,被子早在他對他發起突如其來的攻擊時,垮在了地上。
怕自己反攻會誤傷到傅余晚,陸言辭只能任他鎖著並試圖叫醒,誰知道後面這傢伙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手勁越來越大,都快喘不過氣了,再不實行點什麼,真的就得被勒死在這裡,「傅余晚我告訴你,在不放手我可就掐你了,我數三聲。
「三,二,一。」
陸言辭說做就做,背過手在傅余晚的軟肉上掐了把,對方才「嘶」了聲撤回力道。
「你掐我腰幹什麼?」
傅余晚揉了揉太陽穴,坐起來啞聲問,顯然還沒回過神。
陸言辭咳了咳,略有訝異地看他:「我掐你腰了?」